去,恐怕隻會令宋氏雪上加霜。
其實宋遠江本人倒是無所謂,沒有了宋氏,也不過是瘦死的落駱駝比馬大,但宋氏再怎麼說,也是他父輩的心血。
他自己荒唐他拿自己沒辦法,可為了自己的荒唐搭上父輩的心血,宋遠江這心裏,也是道坎。
“為什麼要有信心?眾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這種挑戰就是我的一種遊戲,就跟小朋友們去遊樂場玩碰碰車是一樣的,你小的時候玩碰碰車會在乎輸贏嗎?”
蘇舟話音一落,台下眾記者一片嘩啦。
都是高知識份子,豈能聽不懂蘇舟的話外之音,感情他來就是拿宋氏來玩的。
這玩的是不是有點大?
但如果要說點什麼,H市的江氏企業,又的確又是有這個玩的資本的。
在宋氏看來,他投進來救命的錢,興許在別人那就是一點零花錢,人家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於是眾人又紛紛把目光移向宋遠江,連楊經理跟蘇舟的助理都忍不住看過去。
宋遠江的臉色早就已經一片鐵青,特別是在看到蘇舟得意的臉色之後。
“宋先生,你對蘇先生的說法有什麼看法嗎?”
宋遠江冷硬地開口,“我相信蘇總挑中宋氏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於是記者又看向蘇舟。
“嗯,宋總說的沒錯。”
蘇舟大方承認,不找上宋氏,他還怎麼玩?
在記者會結束之後,宋遠在回去的路上陰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司機透過後視鏡偷偷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出前一天晚上蘇舟對他說的話。
司機在觀察宋遠江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在後視鏡中接觸到宋遠江的目光,四目相對,司機趕緊糾正自己的目光專心開車。
但蘇舟的話就跟放電影似的,一直不停地在他耳邊回放,跟入了魔似的。
宋遠江無視掉司機探究的目光,什麼也沒說,隻是回到家之後,砸了一室的東西。
桌子椅子杯子花瓶電視……全都砸了。
砸了近十幾分鍾後,宋遠江一樓的客廳已是一片狼藉,像是經過了一場大的風暴一樣。
砸到已經沒東西可砸之後,宋遠江雙目赤紅,煩躁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減輕。
摸摸口袋想抽煙,但是口袋什麼都沒有。
宋遠江打著赤腳去客廳另一邊的抽屜拿煙,才走兩步,一塊大大的玻璃片就陷進了腳掌。
宋遠江疼的眉頭一皺,拿起腳,盯著腳掌上的玻璃看了半天,才拿起手機打電話。
“經我找上次的張醫生,讓他出診。”
護士姐姐本來想說我們這裏是醫院,有病請自己來醫院!自己不能來就直接叫救護車,醫院裏的醫生一概不出診!
但是一聽這聲音,似乎是上次那個人。
基於上次張磊已經支處理地一次了,護士姐姐想著,還是把電話給轉到了張磊那裏去了。
“喂,哪位?”
“張醫生,我姓宋,上次你來我這裏出過診。”
啊咧,財神爺啊,怎麼能忘。
“宋先生,您好,怎麼,傷口還沒好嗎?”
“嗯,你再來一次。”
宋遠江說的含糊,沒細說。
張磊心裏暗暗嘖嘖兩聲,“宋先生,是這樣的,上次呢,是晚上,我剛好值完班有空,但現在我在上班呢,不太方便。”
砸死他吧砸死他吧。
“八萬!”
“宋先生……這個……醫院的製度……”
再加點吧再加點吧,再加點他就從了。
“十萬!”
“成,宋先生,你忍著點,我馬上就過去,等我啊。”
於是張磊喜滋滋地請了假,工次算什麼,獎金算什麼,跟十萬塊比起來,那些都是浮雲。提著醫藥箱第二次來到了宋遠江的家,這次他很奢侈也很不要命的攔了輛攔牌車,誰讓這車高級呢,再彼說他馬上就是個小有錢人了,牌場還是要講究的。
等一進門,張磊就被眼前的景像給驚著了。
心想著,這次比上次玩的更H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S·Μ場景,才能把家給造成這樣?
宋遠江跟上次一樣,坐在沙發上,右腳搭在左腳上,高高舉起,那塊玻璃還在上麵沒有取下來。
張磊心裏嘀咕一聲,真是個大爺。
張磊尋著下腳的地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宋遠江麵前,他是醫生,要是給報廢在這裏就糗大了,他師父一定會當作從來沒有認識過他的。
張磊取出玻璃片,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又給包紮好了。
一邊做這些事的時候,張磊一邊心想,他這親戚的朋友,運氣還真是背啊。
這次的傷口比上次的要深很多,所以在上藥的時候宋遠江這次沒忍住,抽了好幾口氣。
“宋先生,去醫院打針破傷風吧。”
這大熱天的,感染了就不好了。
嗯嗯,他是心腸好好的愛財的好醫生。
宋遠江沒作聲,抬了抬已經包紮好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