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段(2 / 2)

“你別想太多,我們總能好好地在一起的,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蘇禾如果哪天把這刀子紮進譚少山的心窩了,那說明她自己也不想活了,而現在,她還沒有這個想法,所以,她並沒有打算絕食。

“你先出去,我去洗把臉就來。”

等到譚少山起身離開,蘇禾才將刀子收起來,繼續放在枕頭底下。

蘇禾起床,走到浴室之後譚少山去而複返,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過來。

“毛巾跟牙刷都有開水燙過了,你可以直接使用。”

蘇禾接過東西,也未開口道謝。

七年以來,這些事一直是她在做,也從來沒聽譚少山說過一句謝謝,譚少山也不過才做一次,她也不必感恩戴德。

譚少山送完東西很識相地迅速退了出去,趕在蘇禾不耐煩之前。

譚少山一走出房間,隔著門板,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好受。

揉揉隱隱作痛的腦袋,譚少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想蘇禾拿著刀子抵住他時看向他的那冰涼的眼神。

在那樣的眼神裏,他早已萬劫不複。

好一會後,譚少山才終宇覺得力氣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才又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廚房。

蘇禾洗漱完畢出來,譚少山已經把麵條乘好放到了桌子上,蘇禾直接坐下就吃。

說不上好吃,也說不上不好吃。

用周曉的話說,不過就是碗麵條,沒有什麼值得用語言來形容它。

◇思◇兔◇在◇線◇閱◇讀◇

兩個人靜靜地各占據餐桌的一邊,一言不發地吃完午餐。

隻是等到晚上的時候,餐桌上依舊擺著麵條的時候,蘇禾的臉色就更冷了。

她是南方人,對於麵食並不熱衷,偶爾吃一吃還行,連續兩餐已是蘇禾的極限了。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吃完了一碗,她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譚少山的某種計謀,又是要在向她證明什麼,或是逼迫什麼。

似乎譚少山所說的在一起也挺簡單,他隻是逼迫了蘇禾搬過來一起住,跟他一起出現在餐桌上,除此之外的時間,蘇禾在做什麼,他好像並不管。

就連晚上休息,他也並沒有要求兩人同房,也或許,他在忌憚著蘇禾枕頭底下的那把刀子。

但不管怎麼樣,譚少山不要求同房,蘇禾心裏還是鬆了口氣,否則的話,她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忍得下去。

但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既使不跟譚少山同房,蘇禾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就跟烙餅似的,一直在想要睡覺與睡不著覺之間苦苦掙紮。

等到快天亮了才好不容易睡去,剛睡沒一會,又被譚少山叫起來吃早餐了。蘇禾差點沒忍住,手又不自覺地伸向枕頭低下的刀子,但譚少山這次沒進門,隔著房門喊的,蘇禾的情緒顯得有些多餘。

譚少山似乎隻會做麵條,早餐依然是麵條。

蘇禾到嘴的那句,你他媽的就不會出去買個包子油條什麼的嗎?一想她跟譚少山現在的關係,又把這話給咽了回去。

蘇禾打著哈欠,神情倦倦,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意,對於譚少山這做好的已經是第三餐的麵條,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找了兩顆雞蛋出來,準備給自己煎兩顆雞蛋。

廚房的事,蘇禾雖然沒有到大廚級別,但居家過日子也夠了。

第一個金黃的煎蛋剛出鍋,蘇禾繼續煎第二個,哪知第二個雞蛋才打下去,旁邊就有一隻賤手伸了一雙筷子過來,直接把她煎好的那顆煎蛋給夾走了。

蘇禾磨磨牙,忍著把這一鍋熱油往譚少山身上沷的衝動,眼睛直視著油鍋,不回頭也不說話。

身後的腳步聲離開又響起,台麵多了一枚生雞蛋,譚少山冠冕堂皇地道。

“吃了你一顆,還你一顆。”

蘇禾繼續沉默,把剛剛放在台子上放雞蛋的盤子換了另一邊,又把剛出鍋的煎蛋放了進去。

好在譚少山這次沒手賤地伸筷子,蘇禾煎完蛋直接就站在廚房裏吃了,連桌子邊都懶得去。

譚少山這時候也把麵條給吃完了,順便把本來是替蘇禾煮的那碗麵條也給解決了,然後才給家政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收拾。

小助理到現在還在酒店住著,本來譚少山是打算讓他再在那裏住幾天,不過看眼下這個情況,說不定他住到家裏來,還是件好事。

“蘇禾,你吃完碗筷放在廚房就行了,一會有阿姨過來收拾,我出去一趟,你可以出去走走,我放了把鑰匙在桌上,記得鎖門,還有,中午回來吃飯。”

蘇禾自動忽略譚少山前麵的話,隻聽取了最後一句。

吃飯?又是麵條嗎?吃你妹的吃!

譚少山走後,蘇禾抓起桌上的鑰匙去了趟醫院,自然找的周醫生。

“周大哥,我失眠了。”

麵對周醫生,蘇禾顯然明顯地輕鬆不少。

周醫生倒沒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