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的人看上去就是很大不同的,與穿著服飾是沒有關係的。那些侍女們拚死也要護住少主的,就準備用自己的身體做擋箭牌,卻不能如意,水晶箭走的路原本不是直線。兩點之間還是弧線最快吧。再說這些侍女們在準備死亡時還是很恐懼的,眾多疏忽下又怎麼會防得滴水不露。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可惡的要算是那把奪命的箭射來射去不射他們,害的他們難成一世英名。畢竟,《趙氏孤兒》這戲聽得多了,他們都有些犯傻了。眼看少主們一個個死去,自己安然無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可是因為你夏侯夫人剛生了一個三胞胎,正是因為這三個男孩,三郎的這一樁買賣又算是付東流水了。

三郎的箭真準備解決者三個繈褓中的男嬰時,風停了,大朗出現在了麵前。

“你要攪局,莫怪我手下無情!”三郎冷冷道。

“哦!攪局是一定了,但手下無情的卻是我!”陰陰一笑,大朗閃電般出手。三郎隻愣了一下,也沒有還手,因為那一招攻向的是旁邊一位少爺。

“你——”

“嘿嘿,這個人沒有死於一箭穿侯,想來雇主是不介意,三郎也不用認為自己失信吧?”

“說!你什麼意途?”

“也簡單。我隻是要那個三胞胎,看他們如此可愛,做我們花間穀的傳人不是很適合嗎?”

“哦!你當然還要說,我畢竟是花間穀的人,這件事也應該為花間穀的大局著想!”

“哈哈,三郎不愧師傅經常誇的得意徒兒啊……”話還未說完,風卻再起。大朗將這三郎突起的殺招擋了一擋,立道:“難道三郎今天的第三樁買賣也想做不成?”

“哼!你狠!”風還未停,三郎就消失於夏侯府。

至於第二日朝堂之上,司馬氏如何將白說成黑,黑說成白地來定性這件事,就不用細說了,要知道指鹿尚且可以為馬的。更何況還有那負責守衛的夏侯將軍自己管轄下的軍隊,為他們求情不是更顯得司馬大將軍很有風采。而那個江湖上的殺手是誰派來的,隻有天曉得!

看看明月將要正天,已是亥時了。前兩樁買賣已經都被攪和了,這第三個,也是今日的最後一個,是不該也不能再被攪和了。

三郎心中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也是啊!殺手又不一定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玩玩金盆洗手又何妨!其實從花間穀生長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多多少少沒有些花間的柔情憫世之心呢?明智的三郎該是清楚了這一個道理的:矛盾激化後才可以被徹底地解決!所以他隻是受雇於司馬氏,而不是別的人,別的沒有雄心的人……

想著,想著,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是在轉圈子。細細一瞧,原來自己已誤入這道士擺下的八卦陣。可是八卦陣雖然厲害,但三郎學武時卻沒有去研究它。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個人的強大,才不會把周遭環境的力量為自己所用,他不願做“善假於物也”的君子,隻願做“以強製強”的勇士。

蓄勁,但無風。此時三郎才意識到這個道士有些道行了,這第三樁買賣倒還棘手。

潛心觀想,和著八卦力道的運轉潛入自己的意識,覺察這八卦的樞紐。哦!這道士為了使八卦真正隨心所欲,威力加倍,自己竟親自入了八卦陣。樞紐之位,竟就是那道士的盤坐之地,確實是生門:“巽”。

馬上,積蓄的力量全部放出,強勁的水晶箭兀然出射:快、疾、猛。

“天地風雷山水兌澤”八勁竟被這不和諧的外力帶的亂衝亂撞。天翻地覆的壯觀啊!在這樹木蔥鬱的山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百尺見方的土丘時,一切歸於了寧寂。三郎的麵具掉了,露出一張幼稚清秀冷峻的臉,眼裏滿是不相信地光,雙腿已陷入黃土一尺。那道士現也露了出來,境況也糟糕得很,“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