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跟她沒有舊情複燃?”她怯怯地問。
“當然。我的心裏還容得下另一個人嗎?”說著,他深情地注視著她。
迎上他溫柔卻又熾熱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現在真相大白,事實證明,他對她是真心的,但這樣的真相實在來得太慢了,因為他……他就要癱瘓了。
想到這裏,已經幾乎要破涕為笑的她,又掉下眼淚——
“元那?”怪了,現在事實證明他們是互相意愛,兩廂情願,怎麼她還哭?
“法嗣,對不起……”她哭喪著臉。
他一怔,不解地:“對不起?什麼?”
“我……我會負責的……”她哽咽著。
他更覺糊塗了,“負……負責?”
“你的下半輩子,我……我會負責,我會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她說。
她願意陪他下半輩子,不離不棄,他是很高興啦,隻是聽她這種口氣,好像有點怪怪的……
他濃眉微蹙,“元那,我是怎麼了嗎?”
拜托,他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以他的體能,搞不好明天就能下床去活蹦亂跳,怎麼她卻一副他就快不行了的樣子?
“你……你……”元那望著他,欲言又止,不願將實情告訴他。
隻是,能瞞得了他鄉久呢?他很快就會知道這個“噩耗”的啊!
“法嗣,你……”她下了決心,決定一鼓作氣地告訴他真相,“醫生說你會從此癱瘓。”
聽見這“惡耗”,他沒有震驚,沒有激動、沒有難以接受及難以置信,更沒有歇斯底裏,他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莫名其妙”。
癱瘓?她是從哪個醫生那裏聽來的?
見他神情平靜,她以為他是驚嚇過度,無法承受,而顯得呆若木雞。
“法嗣,你別這樣,我……我……三井醫生要我別說,但是我……我……”她心痛地掩臉哭泣。
聽她提及三井,他恍然大悟。原來是三井那個喜歡捉弄人的家夥在搞鬼……
不過也好,既然三井搞了這個鬼而讓元那對他敞開心房,那麼他就趁這個好機會,一舉攻掠她的心。
“元那……”他皺皺眉頭,試探地問:“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嗯……”她掩著臉,點點頭,“醫生說你會癱瘓……”
“不,我是說你要負責我的下半輩子,不離不棄,是真的嗎?”他問。
元那放下手,眼神篤定地望著他。“是真的。”
“這是不是也就是說……你會嫁給我?”他睇著她,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但傷心自責的元那並沒有發現。
元那抹去眼淚,“如果你希望,我願意。”
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婚嫁的關係,她都已經決定照料他一輩子。
“你答應我的求婚?”他問。
“咦?”她微怔。求婚?剛才那樣就算求婚了嗎?
罷了,雖然跟她的想像有點不同,但其實也沒太大關係了。
“嗯,我答應。”她說。
聽見她的回答,法嗣露出了滿意又滿足的笑容。“不能反悔羅。”
“絕不反悔。”她神情堅定而認真。
“齋川先生……”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三井醫生說秋元議員帶著他的兒子來了。”
“秋元?”
“是的。”護士點頭,“拿刀刺你的那位先生,是秋元議員的獨子……”
他挑挑眉,“原本是這樣……”據他所知,秋元是個濫用職權、胡作非為,令人不恥的官員,這樣的父親教養出那樣的兒子,真是一點都不稀奇。
“他想做什麼?”
“他說是來跟你道歉,求你原諒的。”護士說。
法嗣撇唇一笑,“他怕我提出傷害告訴吧?”
“我想是這樣的沒錯。”護士點頭。
“簡直作夢。”說著,他看著護士,“請你轉告三井醫生,我不會見秋元父子倆,而且我會立刻對他兒子提起告訴。”
“是,我知道了。”護士微微一欠,轉身要走。
“護士小姐……”法嗣突然叫住了她,“三井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護士笑看著他,“醫生說你的傷口不深,三兩天就能出院回家了。”
“噢,謝謝。”
“如果沒事,我出去了。”護士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
想著這次的傷害事件不隻能懲戒那混蛋,還能順便挫挫秋元這種惡質官員的銳氣,法嗣不覺露出了笑容。
猛一回神,他想起了剛剛才答應他求婚的元那——
當他的視線回到元那臉上,隻見她神情凝重,一副見鬼的驚愕表情。
“元那?”
“護士剛剛說什麼?”她都快錯亂了,“她說你的傷口不深,三兩天就能出院?”
“是啊。”
“不……”她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三井醫生明明跟我說你……”
突然,一個念頭鑽進了她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