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兒跟過天山去!’她和蒙丹,從小一起長大,一個是風兒一個是沙,隻是這些話,娘娘還沒來得及說全……”頓了下,又說道,“皇上!聽了這樣話,誰又能真忍蒙丹死,忍心他們再也不想見?兒臣不想其他,隻想蒙丹能再見娘娘一次,也好安心離開……兒臣認為.皇上一定不希望娘娘恨皇上,如果這回沒有見到,那麼,娘娘心裏恨,就再也無法抹平了……”他好歹還有了幾分腦子,到了現在時候硬是將“搶人”說成了“送別”,初聽之下甚至都有了偷換概念意味。
“放肆!”
一聲厲喝,來自於乾隆身旁,一直端坐著那拉。魏佳氏肚子越來越大,這般情況自然來不了場。
乾隆這才從剛才震驚裏回過神來,卻聽那拉已經開口:“皇上妃子,本宮妹妹豈容你們這麼胡說八道?再說了,禦林軍那麼多人回報,為何和你們一點都對不上?!”
乾隆咳了一聲,那拉臉一燒,知道自己還是失態了。
但是乾隆這回,確實對她溫柔笑笑,沒有追究。那拉話裏話外都是維護自己,一點都沒有幸災樂禍意思,他怎能不喜?含香進宮,甚至連他向來最疼愛魏佳氏都多少有了些嫉妒(孕婦不太容易控製情緒哈^^),而那拉卻是時時刻刻在想著寶月樓缺什麼,含香是不是又會習慣這裏起居,如此對比之下,他怎會還對那拉不滿意?
“不可能!皇阿瑪,你可以叫香妃娘娘過來!她可以證明我說話!”永琪聽見那拉剛才說已經心叫不好,看見乾隆現在這般看著那拉,更是心裏警鈴大作。
“好!朕這回就讓你心服口服!省你在說朕不善良偉大英明!”重重一哼聲,乾隆揮了揮手,內侍就將含香帶了上來。
隻見含香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雖然慘白著臉色,但依然對著乾隆規規矩矩行了一個禮,然後就恭順站在殿上。這時,在地上蒙丹再也控製不住,想要掙脫繩子撲上來,隻是無奈他被人五花大綁著,口裏又塞了東西,隻能“依依呀呀”叫著。
乾隆問向含香:“香妃,你可認識這回人?”
含香答道:“回陛下,含香認得。”
永琪小燕子聽罷,眼裏露出興奮出來,他們隻以為接下來就可以好好勸說乾隆,然後成全一對神仙眷侶。而蒙丹聽罷,也是停止了掙紮,一臉希冀看著含香。
卻聽含香又道:“但是這人,纏了含香好久,每次父王都將他打發走,可他每次總是不死心又回來……”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永琪、小燕子、蒙丹怔在遠處。
唯獨那拉身後紫薇,微微彎起了嘴角——
看來這馬車上,福爾泰還是對這不靠譜香妃娘娘講了下厲害關係。阿裏和卓命,族人命,用不到等乾隆天子一怒,隻需等到今日,她心腹福爾泰自己去結果。
“不可能!含香!你仔細看看!這是蒙丹啊!你風兒!你怎麼能忘了?”小燕子第一個衝了出來,握住含香手臂,又是一陣猛晃。
在那拉身後紫薇,被這熟悉一幕晃心煩,終是看似忍不住,搖搖欲墜,似乎立刻就會暈在那拉身旁。
“紫薇你怎麼了?”那拉一急,連忙轉身去看她。
卻見這妙齡少女,已然是淚水連連,神情恍惚:“好痛……小燕子你不要搖我,我不會告訴皇上……不會,真不會……”
說罷,便是一頭栽了下去。
而乾隆,終於盛怒。
“來人,給朕將這個賤婦拖出去,挑斷靜脈,再讓她這輩子都不能說話!”
永琪一聽,立刻上前將頭磕成了啄米雞:“皇阿瑪開恩啊!皇阿瑪開恩!”隻可惜這大堂之上,竟再無任何一個求情。
乾隆又是一聲冷笑:“孽子!你可知這賤婦都對紫薇做過什麼?一次不夠,居然三番四次想要她命?!這回,居然還想勾結外人,將朕妃子背上不忠罪名!朕沒有將她極刑處死,就是要讓她在以後日子裏好好反省!挑去經脈,讓她不會再惹是非;讓她說不了話,就是要讓她少用嘴多用腦子!你若是再求情,別怪朕不講父子情分!”
一字一句,字字千金。
永琪張大了嘴,卻最終說不出一個詞。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侍衛,將已經嚇暈了小燕子給拖了出去。片刻之後,那一聲慘叫傳了出來,才讓永琪反應了過來,他大叫一聲,受不了這變故,暈在了殿堂之上。
“來人!將這回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乾隆又道。
一旁含香,縮了縮身子,直到真正見到了何為天子,才知道生殺死奪對於他們是何嚐容易。她隻感覺自己心碎了粉,不是因為蒙丹死,而是因為在這一刻,她終於看清除了自己位置。
她隻是西藏和大清和好棋子,這是她命,除非死,無從改變。隻可惜,她連死都不能選擇,因為在她背後,還有她族人。
她慢慢跪下,口氣絕望卻又像是清醒:“含香多謝陛下做主,還含香清白。”
第七章
“老佛爺到——”
內侍通報讓永琪撿回了一條命,昏迷中他並不知道自己險些也步了蒙丹、小燕子之人後塵,雖然他是阿哥不至於丟了性命,抑或像小燕子那變成廢人。然而貶為平民,還是沒收了全部家財平民對他這般養尊處優阿哥而言,不亦於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