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葵千裏閉上眼,他無法不管深深依賴著自己的母親,但不夠強大的還保護不了:“元老院,不會放過母親,她會被當做血仆……和生育工具。”
“乖孩子,現在去支葵藏人那裏吧,我很好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你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山跑死馬的狀況永遠不適用於吸血鬼這個種族,即使身上背著個人支葵千裏的行進速度依然很快,更何況支葵鞠也居住的小別墅距離支葵家的主宅並不遠:“啊,到了。”
感覺到頭發被緋櫻未來揉揉後便沒了聲音,支葵千裏伸手去推足有兩人高的大門。
門卻先一步被打開,站在門口身穿黑色執事燕尾服的銀發男孩恭敬的問候道:“歡迎光臨,千裏大人。”
“錐生……零?”先不說錐生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就算是那家夥對吸血鬼有個和善一點的表情支葵千裏都會覺得他吃錯藥了,更別說是這樣卑躬屈膝了。
“不,我是錐生一縷,我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承蒙大人照顧了。”錐生一縷又鞠了一躬,巧妙地錯開一點位置,支葵千裏這才明白他是在給緋櫻未來行禮,“千裏大人,支葵先生在那邊等您。”
支葵千裏隨意應了一聲就往屋裏走去,雖然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不是個問問題的好時機,而且他相信隻要他問緋櫻未來就一定會回答他:“嗯。”
“你好,伯父。”
支葵藏人硬是等到錐生一縷將大門關上,確定支葵千裏是獨自一人來的才鬆了口氣,不管是現在住在他家那位被供奉著的大人還是前幾日宴會上再度現身的那位大人,他都惹不起:“你終於來了,千裏。來,往這邊走,有點東西今天想給你看看呢。”
“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麼?”支葵千裏平淡的說著,他倒不是害怕或者別的什麼,但手被握住冰涼的感覺很不錯。
支葵藏人帶著他繞來繞去,兩人都有點被繞暈的感覺,唯一也是唯一能肯定的事就是他們在往地下走,而且越來越深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身為支葵家的一員你就有必要知道。”沉重的鐵門緩緩向兩邊打開,“我族苦心隱瞞的最大的秘密。”
入眼是一架巨大的儀器,殷紅的血液順著各種各樣的試管流下,盡數滴在下方的巨大棺木中,那熟悉的氣息讓緋櫻未來同樣心生不詳的預感:“是他……”
“媽媽?”支葵千裏疑惑,被支葵藏人會錯了意。
作為一個導遊支葵藏人還是比較合格的,隻是他能夠做到在別人感興趣的時候講解,但這不代表緋櫻未來對他的厭惡會少上哪怕一點:“不不,不是那位大人,而是為了某些原因,我不得不保護的,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我沒有父親。”比起拚死生下他還在死後又努力回到他身邊的媽媽和多年來盡力在支葵家保護他將他撫養長大的母親,玖蘭李土這個隻提供了精Zi的男人還真是毫無存在價值。更何況這裏良莠不齊的血腥味衝得頭暈,“這裏感覺真不舒服。”
作為為數不多知道緋櫻未來回歸的人,支葵藏人隻能陪著笑臉,這對性格迥異但手殘都凶殘的一逼的純血種夫婦他得罪不起,他們生的兒子更得罪不起啊。
“這樣說自己的父親也太過分了吧……”
紅藍異色雙瞳的小男孩,正是藍堂家開宴會那天拐走黑主優姬的孩子,緋櫻未來從進門口就一直在看他,有種看到了小時候的支葵千裏的感覺,但同時她又理智的告訴自己這個孩子其實是玖蘭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