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了人恨,同時就等於向皇貴妃挑釁,這樣一來,皇貴妃勢必會非出去我不可。不是我怕她,而是我在等,等一個萬全的機會出去她,現在就我在後宮的勢力而言是比不上她的。
第二天,勤芳伺候我梳妝,我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入宮多久了?”
“回主子,奴才十四歲入宮,如今已經二十三了。”勤芳道。
“後年,你就到出宮的年紀了,本宮會送你份厚禮的。”我微笑著說。
“謝主子。”勤芳回我一個燦爛的笑。
“看你,聽到回家還是那麼高興。”我拉著她的手,“你對本宮可謂盡心盡力,你走了,本宮真舍不得。”
“主子,今兒怎麼這麼傷感?離奴婢走還有兩年呢。”勤芳安慰我。
“你對我的忠心我是看的到的。”我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似有惋惜的說道,“你可千萬別有事瞞著本宮,辜負本宮對你的信任啊!”
“奴婢不敢。”勤芳朝我跪了下來。
“那你告訴本宮紫妹妹是誰?你一定知道什麼,不然為什麼你看到我換了貴妃的服裝,你會紅了眼眶,是不是本宮的樣子另你想起了什麼人?”我問。
“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想,隻是替主子高興。”勤芳道,但一閃而過的慌張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格格,端貴嬪來了。”如顏進來,被我和勤芳的樣子嚇了一跳。
“讓她進來吧。”我道,又對勤芳道,“你先起來。”
“汐貴妃吉祥。”端貴嬪向我行禮。
“起來吧。”我讓如顏上了茶。
“貴妃娘娘,請恕臣妾直言。”端貴嬪開門見山的說道。
“清語姐姐,你直說無妨。”我猜測著端貴嬪的來意,我幫她重得康熙的歡心,她對我是真的感激還是虛情假意,這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才知道的。
“臣妾勸貴妃娘娘不要再去想紫妹妹的事了,傷神之餘對自身並沒有好處。”端貴嬪看著我。
“你知道本宮在想什麼?”我從她的眼睛裏看不到算計。
“您隻需知道,現在您才是皇上心中唯一的人就可以了,其它的隻是自尋煩惱。”端貴嬪有些黯然。
“你知道也知道皇貴妃口中的紫妹妹?”我怒道,“你們一個個真是好啊!就瞞我一個,勤芳知道,不告訴;你知道,來提醒我,卻也不告訴我。你們知道我心裏是什麼感覺嗎?完全被蒙在鼓裏。”
“主子息怒。”勤芳從沒見我發過這麼大的火,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端貴嬪也不開口了。
“要我息怒,就隻有讓我知道真相。”我道。
“其實,臣妾也不知道什麼,隻是有一次在皇上的養心殿後小歇,隨手翻了皇上收藏的卷軸,當臣妾打開其中一個卷軸的時候,臣妾驚訝了,想不到皇上對您的喜愛是那麼的深,竟然讓人繪了您的畫像收藏,可是當臣妾看到落款的時候,臣妾看到了紫汐兩個字,仿佛是人名,偏巧此時在前殿處理完政務的皇上來了,他看到臣妾拿著那畫軸,便大發雷霆,將臣妾訓斥了一頓。也因為這件事,皇上對臣妾逐漸疏遠了,臣妾的心也死了,所以才在長春宮深居簡出,直到娘娘您的提點。”端貴嬪說完自己看見的一些事情,看看我的臉色。
“原來她叫紫汐。”我笑的有些淒涼,“他叫我汐兒,是因為她叫紫汐;她封我汐嬪的時候,也是因為紫汐。”
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討厭自己的封號汐貴妃,康熙到底是想封她還是想封我?
“端貴嬪,你先回去吧。”我閉上眼睛,無力道。
靜,端貴嬪走後,整個承乾宮隻能用這個字形容,許久之後,我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