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俯瞰他俊俏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想去觸摸他的濃眉,但指尖又在距離一厘米的時候攥成拳頭,稍加力度地打在他的肩頭,昧著良心說:“你就當我抽風吧,反正昨晚的事對我造成一定的心理傷害,我暫時不想看見你這張臉。”
“別啊,滿北京城像我這麼帥的不好找,即便有也都去演電影兒了。”
“我這生氣呢你還貧嘴?”
換平時早就樂了,今天還真沒反應,宗海晨一琢磨要壞菜,莫非真敢出強.奸商夏的壞事了?
“不說了,我要修養幾天,訂餐電話貼在冰箱上了。”商夏轉身就走,必須離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疑似跟蹤她的那名男子到底想幹什麼,如果頻繁出入宗海晨的住所會不會給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垮下肩膀,覺得很累,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崩潰。
等宗海晨穿上衣褲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電梯前,宗海晨返回屋中撥打她的手機,但在接通前又自顧自掛斷,或許昨晚真令商夏受到驚嚇,窮追不舍隻會換來反效果,讓她平複平複也好。
這時,手機響起,他興衝衝地接聽,但不是商夏打來的。
“怎麼了,似乎不想聽到我的聲音?”田莉莉笑著問。
“剛睡醒,怎麼了莉莉?”
“哦,有點事,需要當麵談一下,你今天去單位嗎?”
相識多年,宗海晨聽得出她口氣中的輕重緩急:“去,午休時間來找我。”
……
中午,故宮博物院附近的咖啡館裏,相對而坐的一對男女神色異常嚴肅。
宗海晨翻看著一疊資料,田莉莉則緩慢地攪拌著咖啡杯。
“你確定這人就是商夏刺傷的那名乘客?”還記得有關在火車上傷人逃逸的報道吧?乘客拍下商夏在逃離時的模糊臉孔。
據田莉莉調查,這件事確實還有後續,事發當時距離進站口已經不遠,正因車速緩慢才給商夏製造了逃跑的機會,而傷者雖然血流不止卻不願下車救治,列車長本著對乘客負責的原則在進站前連線急救隊,何況持刀傷人已經觸犯了法律,於是強行將傷者架上救護車。
“在火車上行凶絕非小事,此類新聞怎能避開記者的追訪?然而,當警方與記者來到醫院詢問傷者前因後果時,傷者卻極不配合,甚至暴躁地推搡攝影師。”田莉莉慢條斯理地又說,“警方懷疑事有蹊蹺,所以暗自通過公安係統追查傷者的戶籍背景,這一查可了不得了,傷者所使用的身份證與記錄在案的照片不符,可再等警方返回醫院尋找傷者的時候,傷者與結伴同行的男子早已逃之夭夭,當地警方正在追查中此案,換句話說,商夏至今未被通緝隻因找不到受害者無法正式立案。”
宗海晨將資料撂在桌上:“商夏說那兩人是人販子,人販子用□並躲避警方的追查,不合理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田莉莉從公文包裏取出另一份文件,“警方禁止公開發表追蹤報道,所以相關資料多半放在新聞內部網站上存檔備用。負責報道此案的那名記者拿著在醫院拍到的傷者照片,列出其大致身高、體重和口音等與同行們進行討論,消息發布不久,有人爆料傷者的數據與另一樁詐騙案中,受害者所描述的騙子七分相似。我不敢說二者是否為同一人,但詐騙的物品……我想你會感興趣。”
文件落在宗海晨的麵前,不耐煩地打開一看,他至少怔住兩秒。
標題——詐騙團夥又出新招,狸貓換太子,以贗品調包二級文物:南宋龍泉窯青瓷魚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