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對落花點點頭,將一枚銀針刺入戚吟的中樞穴,戚吟立馬便昏了過去。“她現在的器官都在衰弱,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撐不下去的。”清風將戚吟抱上床盤腿而坐,對落花開口。“戚吟體內的至毒屬陰,而幻蠱屬金,要想救她隻能先解了幻蠱之毒。我昨夜研製出一味藥,屬寒,能克製住幻蠱的藥性。”落花解開戚吟的領口,露出那小巧修長的鎖骨。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透明的瓷瓶,裏麵是一枚冰封的冰針。清風立馬點穴將戚吟胸腔內的心脈封住,從掌心源源不斷的注入真氣,倘若戚吟的體質排斥落花研製出的藥物,自己注入戚吟體內的真氣就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所產生的異樣,從而做出反應將藥物逼出體外。

落花將冰針抽出,使出全身內力將冰針射進了戚吟的鎖骨間。至寒的冰針遇上至毒的毒血立馬溶解,清風全神貫注的閉上眼,護著冰針遊走在心脈附近。“怎麼了?”落花見清風的表情不對,立馬開口詢問。“冰針將肺髒的堵塞的幻蠱衝開了。。。”被衝開的幻蠱反噬清風的真氣,瞬間一滴汗珠從清風的額上流下。落花從懷裏摸出藥方,看來效果和預想中的一樣,可是現在研製出的隻是試藥,如果真的要完成除去幻蠱的解藥還需要一抹藥引,就是極低雪狐的冰淚。

冬日裏懶散的陽光灑在庭院裏,雪宸眯著眼滿足的享受著陽光。幽怨的睜開眼,花桃之和夏宴去了清贖宮居然沒有帶上她,足足悶了三天的氣。“流水你見過狐狸哭嗎?”秀兒拉著流水躲在假山一角,對著那隻享受中的白狐摸了摸下巴。“沒有,但是雪宸極通靈性,想要取一滴冰淚應該不是問題。”流水從假山中鑽出來,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這麼偷偷摸摸的。“雪宸。。過來。。”流水對白狐招招手。“吱?”雪宸疑惑著鑽進流水懷裏,流水的冰山體質很對雪宸胃口。流水坐在一石階上,摸著雪宸身上鬆軟雪白的毛發,思量著如何才能得到冰淚。也許是流水的撫摸太過舒服,雪宸輕哼一聲對著陽光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秀兒激動地跑上前,一般人打哈欠都會流眼淚的,流水你真是太棒啦!!流水仔細的注視著雪宸的烏黑的眼眸,失望的發現隻是變得少許溼潤,卻並沒有淚水流下。

“雪宸你聽我說呀~~”秀兒將白狐從流水懷裏抱起,悲傷地說。“吱?”“你知道嗎?戚吟好可憐的”“吱?”“她全家被殺,又被仇人利用,不但中了劇毒還中了一種迷惑心智的幻蠱。”“吱。。。”流水傻傻的呆愣在一邊,難道秀兒要用悲傷去感化雪宸嗎?看著雪宸那認真的表情似乎也聽懂了。“戚吟很美對不對?雪宸也不想戚吟就這樣死去對不對?”“吱吱!!”雪宸點點頭。“所以要救戚吟就必須要用雪宸的眼淚做藥引。。。”說著,秀兒的眼角突然流下兩抹清淚。流水在心裏讚歎平時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秀兒居然有著如此爐火純青的演技,再看看白狐,那烏黑明亮的眼眸裏還真的流露幾分傷心。。難道要。。。“吱吱吱!!吱吱吱。。。”突然,白狐發出一聲歡快的叫聲,雪白的大尾巴高高甩起,狹長的眉眼輕輕一彎,露出那小巧的尖牙,竟然嘶啞咧嘴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流水捧腹大笑,虧得自己還真期待雪宸能聽從秀兒的話,原來秀兒被雪宸當成白癡了麼?“你笑什麼!!不許笑!!”秀兒氣得跺腳,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氛居然被一人一狐笑話成這樣,這麵子還往哪擺!!“吱吱吱~~”雪宸樂的翻滾在地上。“死狐狸!!你耍我?看我怎麼教訓你。。。別跑!!”秀兒氣急敗壞的脫下一隻鞋,凶神惡煞的朝白狐追去,果然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狐狸,那挑眉含笑的表情簡直和花桃之一模一樣!!

“雪宸的眼淚還沒有得到嗎?”纓寧看著不遠處悉心梳理毛發的白狐開口問道。“狐狸極少動情,眼淚更視為珍寶,想要得到冰淚豈是易事。。。”落花輕歎一口氣,狐狸是極其狡猾作惡的靈物,哪怕隻是讓她們安靜就不容易,“隻能等主子和夫人回來了。。。”能鎮住雪宸的也隻有花桃之和夏宴了。“戚吟。。還記得我嗎?”纓寧見戚吟朝這邊走來,忙上前拉住戚吟的手。“你是誰?”戚吟迷茫的看著纓寧,眼神中還帶著明顯的戒備。“我是纓寧。。看,我又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玫瑰蜜餞。”隻要過了一夜,那些在白天被填補上的記憶在第二天就會變成空白。纓寧笑著將蜜餞塞進戚吟嘴裏,隻要你的心智不衰弱,遺忘了又如何,對你來說,那十多年的記憶太過沉重,如果可以,請忘記那段讓你痛苦的記憶。

“吱吱。。。”突然,在遠處玩耍的雪宸突然撲向了戚吟的懷裏。纓寧想阻止卻被落花拉住:“雪宸察覺到了戚吟體內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