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淡粉色紗衣,袖口繡潔白的花邊,頸前疊兩層乳白色紗領,繁複而精致,因為太過消瘦而鎖骨分明。肩處僅用輕紗圍住,白潤如玉的雙肩若隱若現。胸`前鉤出幾絲雲彩,裙擺複一層輕霧般的紗罩,裹月白裹胸,腰係一條純白綾緞,潔淨而顯得身形纖細柔弱。甩袖可見的凝脂般的肌膚,氣若幽蘭。皓腕上戴一隻和田玉鐲,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價值不菲。耳旁墜著一對琥珀耳墜,晶瑩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蘇,將青絲慢慢握在一起,繞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銀簪挽住,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百合別上,顯得清新俏麗。雨霧精致的妝容盡現極致的妖媚入骨,水蛇般的柳腰盈盈轉身,行了一個大方典雅的福禮:“小女子雨霧見過主子和夫人。。”抬起眸來,是一如往常的妖媚。
“文侯王子可是你所劫?”花桃之開門見山的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七年前那個婉約純潔的女孩變得如此險惡黑暗。“正是。。他可是雨霧手裏最有價值的籌碼。”雨霧撩起纖纖素手脫下透明的薄紗外袍,露出那性感迷人的圓潤雙肩和緊致平坦的如水腰肢,慢慢走近撫上那日思夜想的臉頰。花桃之皺著眉厭惡的避開,語氣裏明顯的不耐:“你要的究竟是什麼!能讓你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雨霧麵無表情的縮回手,今日花桃之就算來這種肮髒汙穢的地方也會帶上夏宴,這種全身心的嗬護讓雨霧嫉妒的發狂。“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從沒關注過我在乎過我,我想什麼要什麼,你怎麼會知道。。”雨霧自嘲的笑笑,心裏痛得讓她撕心裂肺的難受。那突然轉變的哀傷在夏宴的心裏產生觸動,也許是作為女子的敏銳,讓夏宴察覺到或許雨霧對花桃之並不單單是主仆之情那麼簡單。“既然兩位公子包下了雨霧,那雨霧定當盡心伺候。。”突然,雨霧展顏一笑揮去了之前的陰霾,迷離的雙眼裏露出無窮盡的誘惑,纖長的十指也準備褪去胸`前的月白裹胸。“我們走。。”花桃之寒著臉站起身,拉著夏宴走出了房門。門被大力的關上,雨霧低著頭站在原地,一滴晶瑩的淚無聲的滑下,長長的指甲早已深深地陷進掌心裏。
回到馬車的花桃之麵無表情將頭上的發簪取下,原本束紮的長發瞬間瀑布般的傾斜下來,懶散的披在腰間,“查的怎麼樣?”在花桃之和夏宴明著走進惜花閣的同時,明月也喬裝暗中潛入了惜花閣的內部。“回主子,惜花閣乃一正常經營的青樓,雖然暗地裏也有與官僚暗勢力勾結,但並沒有查到與南文國相關的記錄,也許雨霧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藏匿在這裏。”花桃之疲憊的靠近夏宴懷裏,如果當年雨霧沒有潛入青樓當暗探,也許現在陪在身邊的是五大護法,“回去吧,派人密切監視雨霧的行動。”夏宴扣緊花桃之的十指,在馬車遠行的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燈紅酒綠的喧囂街道,究竟是什麼能讓一個如此絕美的女子甘願放棄青白名節留在這裏,又是什麼觸動了她如此悲傷哀怨的情緒。緊了緊懷裏的花桃之,夏宴輕輕地閉上了眼,桃兒,你的過去對我來說就像一張空白的紙,讓我覺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