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村誌子傷心欲絕的樣子,幸村精市的內疚感更重了。雖然在法律上他完全沒有責任,但是,這種事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就算沒有人說他什麼,他也逃不過自己良心上的譴責。上前幾步,輕聲的安慰著木村誌子,不顧後果的承諾著木村奈香一定會沒事。在他心裏,也忠心的祈禱木村奈香平安無事,否則,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與幸村精市的擔憂和內疚相比,柳生真言是滿臉的不耐煩,木村奈香的事她雖心有遺憾,但並不像幸村精市那樣悲傷,自然而然的,也不能與他感同身受。再說,她可還沒忘記這女人剛才給了幸村精市兩巴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柳生真言其實是個很護短的人。見幸村精市上前安慰木村誌子,雖然沒有阻攔,不過,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鼓著包子臉,站在後麵衝著幸村精市的後背狠狠的射眼刀。
需要教育事件 ...
木村奈香傷的並不重,隻是腿骨斷了,另外就是擦破了點皮。聽醫生用不痛不癢的語調下著診斷,包括柳生真言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柳生真言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邊浪費這麼多時間,必竟自己老媽還在加護病住著呢,和幸村精市打了聲招呼,就回到柳生美穗那邊了。幸村精市沒有走,跟著警察錄完了筆錄,就在木村奈香的病房外等著她醒來。
“真言,精市今天怎麼沒來?”柳生美穗看著坐在床邊正在削蘋果的柳生真言,幸村精市可是每天都必到的,今天卻沒有來,而且,看柳生真言的臉色,好像不太開心。做母親的,總是對子女的感情變化有著天生的敏銳的洞察力,柳生美穗更是各中好手。柳生真言暗自歎了口氣,她已經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媽媽看出異常了,沒想到,還是瞞不過去啊!
輕輕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一些:“他有事,今天就不過來了。”說著,把削好皮的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插起來,一塊一塊的喂柳生美穗吃下去。對於幸村精市留在木村奈香那邊,柳生真言雖然在理智上表示理解,可在感情上,還是感覺很別扭。她不想掩飾自己討厭木村奈香的情緒,正像所有的正牌女友一樣,柳生真言對木村奈香這樣的“小三”,本能的抱著一種排斥和警惕感,在她看來,木村奈香的自殺行為根本就是三流肥皂劇裏女配常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套戲碼,根本不值得,也沒必要同情,所有的後果完全是她自找的,這才叫自做孽不可活呢!這些想法她當然不可能說給幸村精市聽,幸村精市雖然反感木村奈香對他的死纏爛打,但是,他一直當她是妹妹一樣,十幾年建立起來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磨擦就可以消彌殆盡的,現在,他對木村奈香的感覺是心疼多於厭煩吧,這種時候對幸村精市說這種話,無疑就是自毀形像。柳生真言隻能憋著一肚子的氣在這鬱悶的削蘋果,把蘋果當成木村奈香來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柳生真言並沒有對柳生美穗說謊話,但身為母親,還是直覺的感到女兒有些事情瞞著自己,女兒大了,也學會掩飾秘密了。柳生美穗沒有再追問,幸村那孩子對真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