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不會的,不會的……細密的汗珠從柳生真言的額頭和臉頰滲了出來,她的唇冰冷,指節蒼白,心跳成了一團。死死的盯著不敢正視她的木村奈香,想在那張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除了那眼底的一絲羞愧之外,那漆黑的眸子裏,像一潭死水,什麼都看不到。

“這是什麼意思?”柳生真言抱著一絲希望,雖然很渺茫,但卻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怕,真的怕,怕那一紙診斷書上的結論和幸村精市有關係。

“我今天到醫院檢查的,醫生說我懷孕了,已經四周了。”木村奈香的聲音裏透著酸澀,想來這樣的結果,也不是她想要的,“孩子的父親,是精市哥哥!”

“哼!”柳生真言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孩子是精市,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不驗DNA,把親子簽定書放在我麵前不是比你這樣空口白話要有說服力多了嗎?再說,就算這孩子真的精市的,擺在你麵前的也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做個單身母親,未婚先生子,要麼就是把孩子打掉,指望我會因為這麼可笑的理由讓出精市,你是打錯算盤了。”甩下狠話,柳生真言起身就走。哪怕一秒鍾,她也不想見到木村奈香了。在她麵前,她喘不過氣來,一看那張臉,心裏就有無數個聲音提醒著她,幸村精市背叛她了。

“我沒有威協你退讓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而已。”木村奈香攔住要離開的柳生真言,“其實,說起來不怪精市哥哥,那天他和一些朋友一起喝多了酒,我送他回去,他把我當成了你……而我,我承認,我是有意的。但是,我從沒有要用孩子威協你的意思,隻是,我已經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了,所以,覺得應該讓你知道比較好,隻是這樣而已。如果打擾到你,那麼,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說完,向柳生真言深躹一躬,付了咖啡錢,才離開咖啡廳。

柳生真言沒注意木村奈香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咖啡廳站了多久,心裏像被重物壓著一樣,堵的難受,喘不過氣來。良久,柳生真言突然痛苦的大喊了一聲,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瘋了一樣從咖啡廳裏跑了出去……

真相事件 ...

木村奈香站在不遠處,看著柳生真言的背影,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今天這個消息,隻是為了讓她嚐嚐被背叛的痛苦,這隻是給她開開胃的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麵呢,這是她親自為她準備的盛典,一定會讓她永生難忘的。他們兩個讓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們幸福,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柳生真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她本想找幸村精市去問個清楚,但是,走到病房門口又折了回來,她怕,怕他會承認那是真的。其實她並沒有像對木村奈香說的那樣強勢,如果是真的,她肯定會離開幸村精市,與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爭男人,柳生真言還沒有勇敢到如此無謂。她甚至寧願希望木村奈香是在撒謊騙她,也不想相信幸村精市背著她和別的女人有了關係,可那一紙診斷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木村奈香的名字,怎麼可能假的了。而且木村奈香也說了,那天是幸村精市喝多了,喝醉酒的人,還能指望什麼。絕望,此刻,好真真正正的體驗到了絕望的含義。柳生真言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困獸,除了一口口狼狽的舔舐傷口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柳生比呂士看到兩眼發直仿佛丟了魂一樣的柳生真言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抱怨她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老哥,讓他餓一中午的事了,小心亦亦的問著:“真言,你這是怎麼了?”真言的樣子真的嚇到他了,發生了什麼事?柳生比呂士有一種不好預感,好像有些不好事要發生了。“真言,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不要嚇哥哥!”柳生比呂士真的急了,用力和搖晃著他的肩膀,這才讓柳生真言的神誌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