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從四麵八方一起出來,天上下紅雨。

“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柳生真言一閉眼,帶著哭腔連忙洗清自己,要是讓幸村精市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麼,那無疑就是火上澆油,沒事找抽。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咬緊牙關,死口不成認。大丈夫還能屈能伸呢,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小女人!現在,她到是能體會到渣滓洞江姐寧死不屈的心情了。現在的幸村精市之於她,與那些對江姐嚴刑拷打的反動派沒什麼兩樣,隻不過一個是禸體上的拷問,一個是精神上的拷問罷了。

“哼,沒什麼?”幸村精市一挑眉,上挑的語氣透露出明顯不相信的口氣。柳生真言騙人騙鬼的本事他又不是沒見識過,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騙他說要工作不能去看他的比賽,其實是躲在家裏睡大覺。這人天生的撒謊都不用打草稿,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的,一個女孩子臉皮還那麼厚,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是你聽錯了。一定是你這段時間太忙了,所以才幻聽。年輕人,要注勞逸結合啊!”柳生真言老氣橫秋的順嘴胡扯,誌在轉移幸村精市的注意力,不讓他在她的謊話上繼續追問下去。幸村精市氣的直哼哼,看,又來了,柳生真言一被人抓住小辮子就會順嘴胡謅,轉移話題。而且,在這時候,她的眼睛都會特別的亮,並且會直視對方的眼睛,旨在讓人相信她真誠的眼神。但是,現在,他隻在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她在撒謊而已。

“別給我順嘴胡扯,當我不知道你在撒謊嗎?”幸村精市先是急言厲色,但忽而又露出一絲調笑,“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當你想掩藏什麼事情而順嘴胡說的時候雙手會不自覺的背到背後,而平時是絕對不會有這個動作。”說完,好笑的看著柳生真言慘綠著一張臉把背在背後的雙手迅速放下!

“嘿、嘿嘿!”死撐著臉皮,勉強笑了兩聲,柳生真言的冷汗已經不要錢似的猛砸下來。為什麼這些平時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動作幸村精市會這麼清楚,他什麼時候清楚不好非得現在清楚。這人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隻是,以前在這種時候都不拆穿自己而已,卻像看猴戲似的看她一個人在那耍的歡,自以為騙到了別人,誰知道人家早就看透了一切,隻是憋在心裏不說罷了。幸村精市,什麼時候拆穿她不好,非得現在拆她的台,可惡,腹黑什麼的,最討厭了。

“真言,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這樣?有什麼事情,讓我們不能坦然相對嗎?”幸村精市的語調裏壓抑著痛苦,為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對他直言,總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敷衍他。他就那麼不值得她信賴嗎?還是說,他從未走進過她的心裏。“真言,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分手的理由,我說的是真正的理由,無論是什麼,請告訴我好嗎?不要讓我一個人,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麵對,讓我們共同承擔一切,好嗎?”什麼厭倦了,膩了,這麼無聊的借口,真的以為他會相信嗎?隻是當時太氣憤了,竟情不自禁的說了那些過份的話,之後一直想找真言解釋,沒想到,她卻一直躲著他,打手機她不接,直接找到她家裏她也是避而不見。

“對不起,精市,我……沒什麼,我沒什麼隱瞞你的,理由就是我說的那樣,你不要想太多了!”柳生真言扭過頭,差一點,差一點就把實情說出口了,不行,現在還不能說,時機還不成熟。硬起心腸,狠心的拒絕幸村精市的示好。“我說過我要結婚了,忘了我吧!”說完,不等幸村精市說什麼,柳生真言轉身就急急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