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奈香,你到是提醒我了,你家那麼多的房產,都是怎麼來的,有多少是幹淨的?聽說兩年前日本的一起全國性食品中毒案件就跟你家有關係,不知道你的親哥哥木村幸二議員在這起案件裏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有,你的父親,總是被行賄受賄的緋聞纏身,若真是行的正,做的端,又怎麼會被人家有理有據的寫上報紙唾罵為‘國民害蟲’,聽說今年的大選,你的父親要進組內閣,不知道如果這時候再出什麼醜聞的話,會不會對他老人家的士途有什麼影響?”柳生真言的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要活生生把對麵的木村奈香給解剖了一樣。

“柳生真言!”木村奈香的雙手按在桌子上,上身不自禁的前傾,拉近她的柳生真言之間的距離,“你這是誹謗,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否則,我可以去法院告你!”瞪圓了眼睛的木村奈香,臉上的表情猙獰的像地獄裏的惡鬼一樣可怖,不過,柳生真言看到她這副模樣到是心情出奇的好,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虛張聲勢。

緩緩的靠近木村奈香的臉,慢慢的說著:“我是不是誹謗你心裏最清楚,這世上沒有幾個政客是幹淨的,隻要有心調查,都會有問題,古往今來都是這樣,官做的越大,身上的汙點就越多。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驚慌,隻要我們合作愉快,大家好說好散,你又不會有什麼損失,不是很好嗎?”柳生真言開出誘人的條件,隻要木村奈香同意和平解決她們之間的問題,她當然不會多事的把事情做絕,誰當政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木村奈香放手,她很樂見內閣裏多一位姓“木村”的成員。

“哼,哈哈哈……”木村奈香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像在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看著柳生真言,好半天,才停下來,眼神、語氣俱是輕蔑無比,“柳生真言,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一點也聽不懂,如果你對我父親進組內閣有什麼意見的話,大可表示反對就好了,反正,全日本有那麼多人反對呢,不差你一個。還有,我要提醒你,你說什麼受賄啊案件啊的,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你有證據,盡管去檢舉好了,但是,如果你沒有證據還要到處亂說,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可就是你。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這一回我就當沒聽見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別怪我無情。服務生,買單!”說著,從包裏抽出幾張鈔票拍在了桌麵上,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柳生真言嫣然一笑,“我請客,別客氣!”說完,拎起手提包,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在滿室男人驚豔的目光中離開了餐廳。

暖色調的餐廳一下子變成了灰白色,仿佛是誰把空氣抽走了一般,柳生真言頓覺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連支撐自己好保持坐姿都那麼困難。整潔平整的桌布在柳生真言的手裏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大腦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除了霧蒙蒙的空白一片之外,什麼都沒有。每呼吸一下,都像被抽幹了血液一般,身體不住的哆嗦,心,痛到說不出話來。眼眶都要瞪裂了一般,直到再也看不見木村奈香那一身絢麗的大紅色,才出回視線。服務生正在收走空了的杯子,低聲小心亦亦的問著柳生真言是否要離開。柳生真言根本沒有聽清服務生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