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人已經不多了,就連最連已經習慣了夜生活的酒保都一下接著一下的打哈欠。柳生比呂士找到酒保所說的那個酒吧的時候,柳生真言身上披著一件黑色外套,趴在吧台上睡的正香。正在擦著杯子的酒保雖然不認識柳生比呂士,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這位睡著的客人的哥哥。直接走到柳生真言麵前,柳生比呂士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一直提著的心,這回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裏。向酒保到了謝,這丫頭,就這麼睡在這裏,還好,她還有點狗屎運,遇到一個心地不錯的酒保,要是真的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啊!

還了酒保的衣服,柳生比呂士背著柳生真言離開酒吧。背上的真言真輕,像一片鴻毛,沒一丁點重量。輕得讓柳生比呂士的心裏像被壓了快大石頭一樣,無比的沉重。把柳生真言放進車裏,給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都打了電話。二人聽到找到了柳生真言的消息,也都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柳生比呂士用手帕給柳生真言擦著頭上的汗,她臉上紅紅的,連脖子都是。柳生比呂士輕輕歎了口氣,真言隻要一喝酒全身的皮膚就發紅,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還喝酒,她是不要命了。生氣的在柳生真言的臉蛋上掐了幾下才覺得解氣,這個妹妹生來就見不得他過太平日子,總是讓他變著法的擔驚受怕。用手指輕輕舒展著柳生真言微蹙的眉頭,連睡夢中都這麼痛苦麼?真言,不用擔心,哥哥會為你擔起一切的。

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金錢?權勢?也許這些都是,但還有一樣,絲毫不次於前兩種,那就是人脈,柳生家最不缺的就是人脈。當柳生比呂士背著醉得一塌糊塗的柳生真言回到家裏時,柳生宏彥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醉成這樣,終於不可遏製的憤怒了。是誰讓他家女兒這麼傷心?真言酒精過敏,這孩子在酒上一向很節製,醉成這樣,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為感情傷心了。幸村精市,這事和他脫不了幹係,他把幸幸苦苦幾十年養大的女兒交給他,這個臭小子,就這麼對待他的寶貝女兒,當他柳生家的女兒是好欺負的麼。柳生真言宏彥一會哭著叫著寶貝女兒的名字,一會咬牙切齒的揚言要把欺負他女兒的那個混蛋給碎屍萬段。柳生比呂士在一旁聽的一頭黑線,真沒發現,他們的才爸原來竟然這麼女兒控。柳生美穗雖然對於真言的事情同樣一無所知,但是,身為母親卻敏銳的感覺到真言和比呂士和事情瞞著他們,本來是不想過份插手孩子們的事的,必竟孩子們有孩子們的生活空間和人際圈子,隻要事情不鬧的太出格,她和孩子他爸是不會幹涉的。可是,看到真言現在這個樣子,全身紅的跟剛從鍋裏撈出來的螃蟹似的,做母親的,心都快碎了。

“咳咳,爸爸,請您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媽媽,拜托您照顧一下真言,還要,給她吃一粒抗過敏藥。爸爸,我們到書房去一下好麼?我有點事情要和您說。”柳生比呂士及時打斷柳生宏彥那滔滔不絕的怨言,現在他老爸是認準了幸村精市欺負了柳生家的寶貝女兒,再這麼下去,恐怕幸村精市就真的連他們柳生家的大門都進不來了。要知道,爸爸媽媽一直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對真言懷有愧疚之情,隻要真言有一點事情,他們都不會坐壁上觀的。誰敢動真言一根汗毛,那就是與整個柳生家為敵。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處地步,已經不是他們這些雖然是世家子弟但也還是個學生的黃毛小子所能解決的了。木村奈香之所以敢這麼猖狂,一定是背後有木村家的支持,既然如此,他們柳生家雖然不是從政的,但好歹也是有明望的家族,總不能讓人小覷了去不是?不能讓別人以為柳生家沒人了,敢欺負他妹妹,那就要做好與整個柳生家為敵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