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果然是命運麼?
黑發男子翻開一頁,端起桌子上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雖然不知道姐姐近段時間在做什麼——好吧,按照姐姐的說話是完成一個重要的契約(一般來說惡魔和人類的契約就隻有簽訂者雙方知曉內容,其他人不能知道,這是為了保障契約的完整有效),但,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雖然隱隱知道可能和已經死去的謝爾·凡多姆海伍有關——如若不然姐姐也不會專門讓自己把凡多姆海伍家族的戒指帶回惡魔界了。
不對……等等……黑發男子輕輕搖晃高腳玻璃杯裏的紅酒,比紅酒更加醉人的血色雙眸就像是碎掉的星光一樣美麗,隻前,姐姐似乎是用Midnight收集了一些謝爾少爺的血液——呐呐,似乎答案顯而易見了呢……他放下高腳杯,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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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骨、身體的血、親人的記憶……黑衣黑發的年輕女子神情肅穆,黑色曳地長裙下的黑色魔法陣裏流動著紅色的血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魔法陣中心的一隻貓和兩枚戒指上蔓延開的藍黑色光絲,在距地7英尺的地方慢慢彙聚,鮮紅的血液參融到其中,形成一種古怪又滲人的顏色。
“說實話我是不會讓你當[我們]的孩子的……”黑衣女子薔薇色的嘴唇裏輕輕吐露出了一句話,“所以你依然是瑞秋姐姐的孩子……”她說著,有著天然黑色的指甲倏地變長,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割破了前麵的[團子],如同蝴蝶破繭而出一般,那黑黑紅紅藍藍的顏色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皮一樣裂開,露出一個3、4歲的白白軟軟的幼兒。
軟軟短短的藍黑色頭發,小巧挺立的鼻梁,如同小布丁一樣軟軟的嘴唇,白白嫩嫩的就如同是中國的包子——唔,湯包(希望他腦袋裏沒有裝湯汁)。
黑衣女子露出一絲笑意:還好已經脫離嬰兒期了……她小心翼翼的,如同抱著一隻剛出生的小貓咪,緋紅色的眼睛看著小湯包光 裸的背部:沒有任何屈辱的標記……漂亮的眼睛就想他的母親,而鼻子就像他的父親——精致漂亮的容顏。
再活一次……嗎?
她伸出手,一條厚厚的黑色羊絨毯出現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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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愛麗絲……請答應我一件事——我的孩子,謝爾……清……保護她……他還隻是個孩子……如果……如果真的出……嗚咳咳……出了什麼意外的……的話……清……再救他一次……就算……就算他……不在頂著伯爵的……頭銜……我也希望……希望他能夠……不再在大人們的算計中……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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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沒事吧?”黑發的年輕男子走進房間,看見臉色有些虛弱的蒼白的姐姐,快步上前,“居然損耗了這麼多的魔力?!你到底在完成什麼契約?”他把自家姐姐圈在懷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
“很快就會恢複的……你猜,我完成的契約是什麼?”她狡黠的笑了,就像一隻潛伏在黑暗裏的貓,“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她想了好久才想出來這麼個名詞:人?那小湯包原先的靈魂自從成為自家弟弟的食物之後哪還算得上人?不過不是人就是東西了吧……人不也是東西嗎?人類好像就是這麼定義的。
很好很強大——年輕男子默默誹謗了一句,便被黑色床單上那團黑色的[東西]吸引住了:“那就是……”
“忘記介紹了……”她優雅的笑了笑,把那團黑色的[東西]抱在臂彎裏,看著那熟睡的容顏,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抬起頭,看著自家弟弟,笑容溫柔又魅惑,幹淨低柔的嗓音證實了他的猜測:“喏,弟弟……來看看吧,很奇妙不是嗎?——這麼可愛的孩子。”
“我們會好好相處的不是嗎?”
“謝爾·凡多姆海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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