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憶起往昔相愛的畫麵,內心深處已不由自主的疼痛,蔓延,開花。如罌粟般,*在心尖,痛的沒了呼吸,痛的毫無知覺。
by君柏天
金屬製的門“吱呀”一聲開啟,打破了一屋子的迤邐。
“媽咪!”小小的身軀顫唞抖的滑進屋內,驚恐的撲入自己媽咪的懷抱。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上布滿溼潤的水汽,在瑩瑩亮光中顯得愈發的楚楚動人。
“怎麼呢,寶貝兒?”按曉嫻略顯尷尬的側過沈宇的懷抱,把寶寶的雨帶梨花的笑臉搬想自己麵前,柔聲問道,秀眉微微蹙起。她的孩子從來不嬌氣,很少會哭,即使哭也多半是在她麵前撒嬌,博得自己的同情。可是今日,寶寶明顯顫唞的小身板,和眼內抑製不住的傷痛,讓安曉嫻心中有股淡淡的不安。
顯然,沈宇也注意到了寶寶這一變化,順著寶寶驚恐的眸子的指向,看見門側,漸漸走近的男人。
全身被黑色的煞氣所包裹,唇線抿起一抹懾人的弧度。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古井無波,或者說是暗藏更深的漩渦。
沈宇本能的上前,擋住女人春光乍現的胸,脯。眼神不複之前那麼柔順,嘴角若有若無的翹起,嘲諷道:“君總,您今日到訪怎麼不提前通知在下,到這裏招待您實屬不妥!”
看似客套的話語,實則暗罵對方不知禮節,以君柏天如此聰明的人物當然知道對麵男人的意思,本就冷峻的臉結成了一層冰霜,掉下一地的冰渣子。
“不用你招待,我今日找的是她!”修長的手指準確無誤的對準安曉嫻蜷縮成一團的軀體,心中的怒火更熾,那白花花的肉*在空氣中讓他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有了去的錯覺,醋意蔓延,眼神更加的凜冽。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安寶寶,從自家媽咪懷抱裏探出一顆頭顱來,躲躲閃閃的看著君柏天,怯懦的問著自家媽咪:“怪爸爸……不,怪叔叔,為什麼捉住寶寶的手不放?還凶狠狠的吼寶寶?怪叔叔不喜歡寶寶,怪叔叔壞,是壞人!還讓醫生阿姨抽寶寶血!”
安寶寶委屈的控訴道,大大的眼睛又蓄起了淚水,看著男人半是指責半是陌生。
君柏天感覺那雙小眼睛有著他特有的魔力,讓他看了忍不住心疼的想要去*,想要是拭幹小孩眼角的淚痕。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超出自己控製範圍內的情緒呢?他很茫然,自從見到安曉嫻這個女人的開始,他就處於一種熟悉,卻找不到過去影子的世界。他很混沌,直到看見眼前的孩子,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讓他怎能不懷疑。怎能不強迫的押著小孩子去做血型化驗?即使這個世界他真的遺忘了一個角落,那麼現在請給他一個拾起來的權利,難道這也是奢望?不,在他君柏天的字典裏,奢望從來都是以人力變成事實的,所以無論做什麼,他總會自私的以自己的目的為首要任務-,誓不罷休。
安曉嫻耳朵裏敏銳的撲捉到”醫生“這個字眼,心口沒來由的瑟縮疼痛,瞳孔縮了縮,起身,站在黑衣男人麵前,黑黝黝的眸子有絲驚慌,更有絲憤然“你帶我兒子去幹什麼了?”
拔高的聲音,尖銳的幾乎刺入君柏天的心中,條件反射的用手摸了摸胸口並無傷口的地方,嘴角不自覺的牽起苦澀的笑容,執拗的回視:“我們可以談談嗎?單獨?”
男人的話語雖是問句,但是卻字字清晰,鏗鏘有力,是毋庸拒絕的命令口吻。
“憑什麼“三個字卡在安曉嫻的喉嚨管處,久久沒有發出來,就那樣與男人行對視禮。最終敗下陣來,朝宇哥哥點點頭示意他把寶寶帶出去後,門再次吱呀一聲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