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隻有平靜,平靜的讓人心寒。

“耀司……”惴惴不安的喚了聲,雷君凡想試著上前一步離那人近一些,卻又被對方淡漠的眼神無形定在了那裏動也動不。

“看來耀司……是真的很討厭我們呢……”自嘲的一笑,安凱臣羨慕的看了眼一直站在耀司身邊的向以農,那家夥怎麼說也算與耀司‘近在咫尺’,不像他們,別說衣角,連絲背影都是僵硬的。

挑眉,耀司並沒有回答,但答案,很明顯。

“耀……”

“曲希瑞!”一聲冷喝打斷了曲希瑞向前的腳步,優雅的笑起來,耀司幹脆將身體斜依在了樓梯扶手上,帶著他的‘連體人’一起麵向了臉色不太好的某神醫。

“曲大神醫,你知道我為什麼除了展令揚之外最討厭你嗎?”笑,為了對方蒼白的臉色,不管這人是真的如此還是在做戲,他都承認曲希瑞此時的樣子取|悅了他的心。

“……為什麼?”幹幹的問,曲希瑞的聲音裏帶著幾絲茫然和失落,原來自己竟是耀司除了令揚以外最討厭的人嗎?這感覺,好難受。

“因為你總是仗著你的醫術和研製出來的藥物戲弄別人侮辱別人,你不懂得,可以說你們東邦的人都不會懂得,對於我們這些混黑道的人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尊嚴!而你們自己算一算,在你們的麵前,有多少人失去了可貴的尊嚴?一筆筆賬算下來,你們就不覺得慚愧和臉紅嗎?!”

自己近幾次去異人館都會被他們弄暈,也許頭一次的時候他還不覺得,可他是幹什麼的?次數多了當然就瞞不了他,但為了忍他又不得不忍著,那總無奈和心傷,豈是他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能夠明白的?其實在他的眼裏,這幾個每日以‘逗弄’別人為生活中心的人,就是一群還沒有長大的頑劣孩童!

在雙龍會裏,比他們小上許多的人早就已經學會了什麼是責任和犧牲,而他們呢?除了利用自身的能力讓別人‘享受’痛苦的滋味,他們還做過些什麼?如不是為了忍,就這些人,白給他錢他都不稀罕認識!

想到可恨處,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慢慢掃視一圈,淡漠的將一個個舉足不安的人從頭鄙視到腳,最後悠悠一笑,耀司一把甩開了向以農的手轉身就走。

“耀司!”衝上前與向以農一同攔住了耀司的腳步,微垂著頭任流海遮住眼睛,靜默了足有半晌展令揚才鼓足勇氣抬起頭。

“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正視我們?”直直對上耀司的眼睛,隻要他說出來,他們一定能做得到!

耀司愕然,然後突然間失笑起來。

“展令揚,東邦,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吧?到底要我如何做,你們才能無視我?”推開當路的兩人,大步上樓將一幹閑雜人等全體拋到腦後,他們痛任他痛,與已何甘!

帝國財團

放下批好的文件輕揉眉心,眼神習慣性的瞟了下桌案另一邊,空空如也的那處又一次提醒了他,那個總是會無聲的為他準備餐食的人,此時正在醫院裏接受治療,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沒有織田在,自己還真有許多的不習慣。

輕呼口氣慢慢整理好散布在桌案上的各種文件,抬腕看了下表,嗯?才三點多,看來今天工作很順利,這麼早就完成任務了。

心情愉快的將整理好的文件放於一旁,伸出手指按下電話鍵,“林秘書,進來一下。”也不知道織田恢複的怎麼樣,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正睡著所以沒打擾,幹脆一會就去看看他吧,陪他聊聊天也不錯。

“總長?您叫我?”恭敬的走到耀司麵前,高挑的女子在走進門之後很‘好心的’隨手關上了門。

哼,東邦的人以為守在門外就能多看她們總長大人幾眼了嗎?他們作夢!!為了總長的幸福,為了所有在東邦中人手中吃過苦頭的良苦大眾,她們要誓死捍衛自家偉大的總長大人,打倒東邦,人人有責!!

“將這些文件送到各部去,還有這些,我給了批示,你讓這兩個部門的人再好好看看,明天把改好的文件交給我,好了,幫我把下午所有的約會都取消,我有事要出去。”邊說邊站起來,耀司話落時已然走到了門口,手搭上門邊正想打開門,身後的林秘書卻突然間叫起來。

“總長!”一聲驚喊將耀司喚的回過了頭,麵對自家總長疑惑的眼神,林秘書眨了好幾下眼睛突然說到,“總長大人,因為兩天前織田副長被刺一事不小心泄露出去,此時門口圍了好多的記者,所以我想您還是乘私人電梯離開為好。”麵不改色的撒出了‘彌天大謊’,某可愛小秘書還一本正經的肅手而立,一副正等著總長裁定的樣子。

“記者?那算了,我還是安靜一點離開吧。”想到那些讓人頭痛的記者,耀司很幹脆的走進了辦公室內的私人電梯。

得意的看著自家總長大人的身影瀟灑的消失在了牆壁之後,林秘書又在辦公室內磨蹭了好一會才走出去,反手關上門,對於十二道‘火熱’的視線視而無睹,昂起頭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區,暗暗與桌對麵的同事比了個V的手勢,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