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司……”苦澀的噪子發出破碎的聲音,伊藤忍一步步靠近一點點走向了那個‘決情’的人。

他是真的不在意他了吧?剛剛那槍口耀司想也沒想就推向了這裏,半點也不怕傷到他的冷漠的推了過來,嗬~~猛然停住腳步自嘲的笑,自己要指質他什麼?曾經,這樣的事情自己可是幹過不止一次兩次呢,原來被承受方會這樣的痛嗎?他今天……知道了!

“我還有事,失陪了。”悠悠站起來,冰冷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錐生零,玖蘭樞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錐生零,你竟然敢真的開槍?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挑釁的動作,那麼就別怪玖蘭樞回擊了!

“樞同學。”沒有放過玖蘭樞剛剛那一眼,擔心的看了眼零,耀司拍了拍千惠的肩膀隨後就跟了上去,“零送千惠回家,我辦完了事情再去找你們。”

他得和那位樞同學談談,好好的談談。

抬頭,目送著耀司離開,久久之後零委曲的收起了槍,“一把玩具槍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東邦也不過如此嘛。”甩了甩發,零不屑的撇起嘴角。

囧了~~的確,對於人類而言,血薔薇之槍是和玩具槍差不多,可再怎麼說,那也並不是把玩具槍好不好?這話要是被藍堂聽到,還不知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走吧,我送你回家。”大步向外走,直到走到門口時才回過頭,“喂,你到底走是不走?”不耐煩的皺起眉,零的語氣又冰冷了些。

“等等我,馬上就來。”回頭對著態度不好的零笑笑,千惠整了整衣襟優雅的站起來。

“東邦是嗎?我想耀司今天的回答你們也聽到了,那麼就請你們自重一點,還是早早離開耀司的視線為好,剛剛你們也看到了,由始至終,耀司可是連看都沒有看過你們一眼呢,不管是來還是去,你們都不過是他眼眸中的過客罷了,不,也許連過客都算不上,頂多隻能是陣風,風過了無痕嘛。”

撫了撫耳邊的發,慢慢踱到門口,在就要走出門口時又回身笑道,“那個叫伊藤忍的先生,你明天會來上班吧?你也知道的,我和耀司現在很需要時間,所以……嗬嗬……帝國財團就拜托你嘍?”

伊藤忍不是要悔過嗎?那她就‘好心點’給他個機會吧,想必帝國的員工們一定會很‘喜歡’這位總栽大人吧?嗬嗬……她很期待!

直到千惠和零的身影都消失了,東邦仍自集體沉默著。

她看出來了,那個女人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秘密,無措的相互對視一眼,看到的卻隻是各自蒼白的臉色,手,無力的鬆開再握緊,他們,真的錯了嗎?傷害是錯,愛上也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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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這就是曖昧~~~

早已把伊藤忍和東邦全體忘在了腦後,耀司此時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玖蘭樞的身上,焦急著那個少年會不會回了學校,會不會一回去以後就定下什麼對零不利的計謀,從見到那個少年的第一眼起他就清楚的知道,那是個凡事都必須要掌控在自己手裏的男人,而零剛剛的作為,顯然觸到了他的底線,要不然那個一直帶著麵具生活的少年也不會當眾露出真正的心思,憤而離開了。

“樞同學?”才剛追出餐廳,對麵街邊少年的身影就映入了視線,略顯驚訝的看著那個靜靜站立的少年,很明顯,人家站在那裏就是為了等他的,不自覺輕輕皺起眉峰,他是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嗎?繼而又灑然一笑,自己不也是要和他好好談談嗎?這樣正好。

“我們聊聊吧。”坦然說出自己的心裏話,這是玖蘭樞好久都不曾有過的事情了,好似自從被喚醒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不曾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了,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和顧及讓他總是把想說的話悶在心裏,久而久之,倒不太知道說真心話是種什麼滋味了。

“噢。”點頭,優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耀司舉步邁過了街道與玖蘭樞悠閑的向著另一邊走去。

久久都沒有人說話,隨著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兩個人走到了一處小河邊,可能是都有些累了吧?兩人一起撿了塊地方坐了下來。

仍是沒有人說話,河麵清清,一陣陣微風吹過耳邊帶起了柔柔的發稍飛揚。

“……我叫玖蘭樞,是個純種吸血鬼。”靜靜坐了半晌,誰也沒想到玖蘭樞第一句話說的竟會是這個。

扭頭,默默與玖蘭樞對視許久,耀司輕輕的笑開了。

“噢?是嗎?那我該大叫著跳開呢?還是該平靜的對你說聲很榮幸認識你?”背依上大樹,撿起塊石子扔到河裏去,耀司一副玩笑的口吻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發輕鬆了起來。

“嗬嗬……”低笑,很愉快的那種笑,玖蘭樞也放鬆了身體依在大樹上並將雙手枕到了腦後,“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淡淡的低語似清風般沒有重量,可在兩個人的心裏到底都掀起了怎樣的波瀾,卻隻有他們自己才會知道了。

玖蘭樞一直都知道,宮崎耀司是個從不會被任何東西嚇倒的人,他了解他甚至於都超過了耀司了解自己,那五年多的關注幾乎將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印到了玖蘭樞的骨子裏,所以耀司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今天耀司的表現,更加鑒證了他的猜測,這個男人,果然是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