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忍呢?他是那樣的愛著你,在你守得雲開見明月之時,你怎麼就能夠輕易放開他的手?你知道他這一年多來過的是什麼日子嗎?用度日如年和生不如死來形容也根本完全概括不了他的每一天!”

想起第一次與伊藤忍見麵的時候,那時的自己還很討厭他,因為他害死了自己的偶像,宮崎耀司不止是雙龍會和帝國員工的偶像也是他的,他幾乎是聽著宮崎耀司的傳奇故事長大的,盡管他們相差僅僅七歲。

可是隨著每一天的接觸,隨著一次又一次撞見那個男人哀傷的眼神,靜靜看著他遙望著遠方,默默瞧著他獨坐於櫻樹下哀哀的哭泣,心中的天平開始一點點頃斜到了伊藤忍這一邊。

於是他翻遍了所有資料了解到了此前的一幕幕,忍的仇恨,耀司的追逐,兩個人都有錯也兩個人都沒錯,要怪也隻能怪上天弄人,他原以為這一生自己都會暗暗看著忍悲傷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是上天終是仁慈的,它將宮崎耀司又還了回來。

那一刻的自己都想了些什麼?不知道,也許什麼都有也許什麼都沒想,反正,為這兩個人慶幸的感覺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所以今天才會親自找來這裏,一是打算試一試宮崎耀司的身手,看看到底有沒有聽說過的那樣神奇,二嘛,也是為了給忍說說好話撮和撮和這兩個曆盡了苦難的人,可是他看到了什麼?看到的竟然是宮崎耀司琵琶別抱在床上收養小情人!!

“說完了?”挑眉,平靜的看著對麵憤憤不已的少年,耀司並沒有反駁也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也許,這個少年並沒有錯,以他的角度以他的認為來看,伊藤忍大概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那個人,可那也隻是他的角度罷了,能代表的了什麼?

“說完了就請離開,我還有事。”用手指點了點門口,耀司站起身向床邊走去。

不怪罪這個少年可並不等同於欣賞他的‘勇氣’,對於曾經對於過往,那是他永遠都不想去回想也永遠都不想去提起的東西,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少年的身份有些特殊,自己根本就不會任他大放厥詞之後再安然的離開,可這種縱容也僅此一次而已,畢竟,身為一個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不是嗎?又何況他還是最該有擔當的黑龍!

“我……宮崎耀司,你太讓我失望了!!”憤憤留下一句話,宮崎千遠離開了,由來到走,這位新一任的黑龍幾乎沒有在此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除了剛開始時耀司因為同是一宗又很欣賞他的心性而多看了他幾眼之外,好似他也沒有帶走什麼。

完全沒有理會宮崎千遠,耀司專注的目光一直定在零的身上,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零以後因為別人有心的造謠而受到了傷害……眼神陡的變冷,那就不要怪他不講情麵了!

想罷,小心為零換上睡袍,側身躺在零的身邊,感覺到零好似仍有些不安,憐惜著探臂將零攬進懷裏,調整下姿勢讓懷中的少年睡的能更安穩些,耀司靜靜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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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當一縷柔和的陽光照射進屋內,床上已經隻剩下了零一個人,耀司早在天剛放亮時就跑步去了,好久沒有做過的運動讓他留戀忘返,竟連早飯都忘記了回來吃。

‘吱’門被人從外麵拉開,叫自己的兒子吃早餐,這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再沒有發生過了,難道今天心情好,宮崎政一刻意親自起了個早當起了‘鬧鍾’。

隻是,床上的那個人是誰?微笑的唇角因為視見床上的少年而頓住,挑眉,慢慢走進來細細打量了床上俊美的少年許久,緊鎖著眉峰宮崎政一又默默的離開了。

等耀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手提著買來的早點回到屋內,見零還沒有醒過來,忍不住寵溺的搖一搖頭,耀司附身趴到了零的身邊壞心的掐住了零的鼻子,隻一會零就因為呼吸困難而醒了過來。

“耀司??”茫茫然眨了下眼睛,零以為自己仍在做夢,突然間想起了昨晚的一切,眉峰微展,一個明媚的帶著濃濃幸福意味的笑悠悠展現於向來冷傲的臉龐上。

耀司,真的回來了,他就知道,耀司永遠都不會放棄他,而這個男人,自己也一輩子都不可能放棄!

“洗漱一下快點過來吃早餐,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樣的就挨個都買了些,看,有這麼多。”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耀司笑的輕快,大概也隻有在和零在一起的時候,耀司才會收起習慣了的淡淡笑容,變得這樣有生氣吧?當然,在雪寒的麵前也一定會如此。

“噢。”點頭,然後慢慢的坐起來,當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著後愣了愣,目光悄悄掃了眼忙碌的耀司,舔了舔嘴唇零不太好意思的問,“那個……我的衣服是耀司換的嗎?”

“衣服?噢你說你身上穿的這件?對,是我換的,怎麼?零不喜歡這種樣式嗎?”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因為零來的突然,所以隻好找來了自己以前穿過的,樣式雖普通但也沒有老氣到讓人不喜歡吧?

“沒有。”迅速低頭,隱隱的紅潤爬上了臉頰,想著自己曾經被耀司看光過,一陣陣的不自在擾的零心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