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脖子被攬著躲不開,想退,又怕用力推開零會讓他傷心,畢竟是自己先對不起他,如今零主動索吻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

“耀司?”

突然,身邊不遠處響起了低啞呼喚聲,那聲音好熟悉,似乎是……

猛推開身上仍在吻個不停少年,轉頭,一張與懷中少年一模一樣臉出現在了耀司麵前,僵硬眨眨眼睛,掃一掃懷中少年光滑潔白身體,再看一看身側少年脖子肩背上吻痕,哪個才是零不言而喻。

“我……”幹幹開口,怎麼會這樣?如果懷中少年不是零話,他為什麼會主動吻自己?而零……

“耀司好些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見耀司臉色不好,零皺著眉峰慢慢坐起來,被子順著身體滑下,裸/露在外身軀上斑斑吻痕觸目驚心。

“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耀司張了張嘴卻隻叫出了一個字,眼神中疼惜、歉意不停交錯著,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耀司不痛,不痛,乖。”似乎感覺到了耀司心傷,坐在耀司懷中少年一下下輕拍起了耀司背,微揚著臉,眼眸中盡是心疼和焦急,好像耀司在痛他就在痛一般。

“一縷?你怎麼……”直到一縷再次說話,零才看到這個本應該睡在他隔壁弟弟,眼神掃到一縷光裸身體後心頭一顫,而當再看到褲子好好穿在一縷身上時,才又放下緊張心神。

“一縷?錐生一縷?”原來懷中這個與零一模一樣少年就是錐生一縷嗎?是了,記得當年最後一次見到雪寒之時,自己就曾錯把錐生一縷當成零過,想不到事過境千之後,自己竟又一次犯了同樣錯誤。

“嗯,一縷,耀司一縷。”笑著點頭,錐生一縷將臉貼在了耀司胸口,那幅依賴和信任樣子,讓耀司又是一陣吃驚。

“他這是……”轉頭望向零,耀司疑惑皺起了眉頭。

自己身上情債已經太多了,實在受不起一縷厚愛,更何況,他還是零弟弟,在此時此刻,他怎麼可能坦然接納他?

“我也不知道,自從你那次消失之後一縷就變成這樣了,在他心裏,你是他唯一,每天除了念叨你和想你之外他什麼都不做,就像個一直睡在夢裏孩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你是說我失蹤那次?”詫異挑眉,眼神閃了閃忽然猛想起了什麼。

記得那次為了阻擋玖蘭李士攻擊,自己曾經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用上了所有精神力,成功利用錐生一縷救下了所有人,如今想來,也許是自己當時給錐生一縷種精神力太強了,以至於影響到了他腦神經,而且,那次之前似乎錐生一縷就已經被人種下了控製心神術法,兩重加在一起,他現在能行動如常都算是個奇跡。

眉峰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麵對這樣錐生一縷,耀司承認自己有著推卸不了責任。

而看到耀司左右為難,零卻並沒有出聲安慰或者責難,他隻是垂著頭在想著什麼,似乎也在決擇著什麼。

“耀司,嗬嗬……耀司。”寂靜屋子裏隻有一縷在開心笑著,一會蹭蹭耀司胸口一會又吻吻耀司嘴巴,玩不易樂乎。

“宮崎先生,該起床了!”早就聽到屋內動靜烏爾奇奧拉憤憤開口,即使隔著扇厚厚門窗,依然能夠聽出他語氣裏不滿,也不難想像他此時臉色有多難堪。

一個人守在窗外一整夜,聽著屋內擊響不斷,看著‘第三者’堂而皇之脫幹淨衣服爬上宮崎耀司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止隻是僵硬站在這裏看著,反正,從昨天到現在,他整個人都變怪怪,連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了。

“烏爾奇奧拉?”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想到自己和零在一起事情被窗外家夥全程聽了去看了去,隱隱心中就開始冒出了惱羞成怒小火苗。

嗬嗬,看來他跟烏爾奇奧拉之間‘小遊戲’,還應該好好繼續繼續呐。

“耀司會跟他走嗎?”手死死揪緊了被子,零低著頭低低問著,他不想耀司跟別人離開,可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零……”舍不得看零失落落樣子,以前是家人般寵愛現在則是濃濃憐惜,於是推開緊抱著他錐生一縷,耀司將零單薄身子牢牢擁進了懷裏。

“給我一些時間,零,我隻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好了。”如果說,以前一天天混日子是不想再沾惹情債得過且過話,那麼從今以後,那種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了。

不管他曾經對零心思是什麼,今日以後零和他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而想要守護零和樞還有……一縷話,藍染和銀會是最大阻礙,頭痛,看來恢複能力是目前為止最首要重任,擔誤不得啊。

“耀司打算怎麼辦?”聽到了耀司等同於承諾話,零幾乎要幸福跳起來,能如此輕易就得到耀司認同,是他做夢都沒有想過事情。

“我要去一個暫時不會被藍染和銀找到地方,抓緊時間恢複能力,我感覺得到,靈力依然在我身體裏,隻是我現在還調動不起來罷了。”那種恐怖到讓白哉連反抗餘地都沒有能力,竟然就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體裏,如果自己能夠掌握它話,那還何至於懼怕藍染阻攔?到時候那家夥要是真敢動手……先壓了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