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心聲和怒吼,其中還有耀司低低喘喘附和聲,因為剛剛才經曆過銀‘洗理’所以也隻有他才最了解這個人有多變態。

八點鍾,零和一縷一同抱著耀司進房動作再一次讓所有人側目,悔恨啊~~為什麼他們就沒有想到這種好方法?

十點鍾,冬獅郎小心翼翼抱著出氣多入氣少耀司,瞪一眼仍有些意猶未盡兩兄弟,‘咣’一聲重重關上了房門。

十二點,排在最後藍堂終於在頭發都快等白時候迎來了他‘春天’,屁顛屁顛抱過耀司嗷一聲仰天長嘯,“我要和司司洗鴛鴦浴~~~”

‘咚!’重重關門聲將耀司帶進了最後被擺布房間,也結束了今年最讓他難以忘記聖誕節日!

讓我們為耀司默哀~~為耀司能行動之後所有人默哀~~~為友情提供了‘特殊服務’浦原小同學,深深默哀~~~~

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夜晚,耀司一個人坐在窗台上靜靜看月亮,風吹起柔順的發,點點銀色撒在臉頰上讓他不由得輕輕閉上了眼睛。

有些……想念零了呢,也不知道他現在身體好不好?那晚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而零又沒有自己這麼變態的身體,大概……會痛很久吧?

嘴角翹起絲幸福的弧度,一想到零心就會暖暖的,還有樞,那個看起來很堅強其實骨子裏孤獨而又倔強的人,和曾經的自己好像。

“在賞月嗎?”低低的聲音伴著頎長的身影出現,傑恩·唯納的臉上沒了剛來時的沮喪,嘴角邊甚至還噙了抹可以稱之為愉悅的笑容。

“怎麼沒去睡?”靜靜看著傑恩一步步走近,淡淡的笑收起,直覺告訴耀司,這個男人此時來找他,一定有事相問。

果然,聽了話的傑恩·唯納臉上莫明的笑意更濃,逼人的氣勢一點點由身體內湧出。

“睡覺急什麼?看到‘老朋友’總是要先打個招呼的,你說是嗎?宮崎耀司先生?”肩膀斜倚在牆壁上,傑恩·唯納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夾著隻香煙,天藍色的眼眸靜靜盯在耀司的臉上,如果不是那語氣裏泄露了幾絲異樣,還真有幾分‘老朋友相見’的開心樣子。

挑眉,竟然會被他認出來了?不過也並不太意外,雖說自己以前總是帶著眼鏡,此時麵貌也變化了不少,但身上獨有的個人氣息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的,特別是這個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教廷聖騎士,一個出了名的天才。

“怎麼不說話?”扔掉了手中的煙頭,慢慢低頭湊近耀司身邊,附視著這雙炯黑色迷人的眼睛,一絲不易覺察的惋惜在眼眸中劃過。

“據我所知,你應該已經死去兩年多了吧?怎麼活過來的?不要跟我說你是假死的,在我懷疑你之初就去調察了你的病曆,你,確確實實死了!”

多麼有才華的一個男人,竟然就因為愛一個不值得自己去愛的人而毀掉了大好的人生,想曾經,道上的人誰提起宮崎耀司不是高挑大姆指的?可誰又能想到,如今……

惋惜的眼神再次湧現,也許正因為死的不甘吧?宮崎耀司才會在死後被吸血鬼轉了空子,成為了……被初擁的人,一個下等的隻能以主人的意誌而存在的仆人。

想到此,傑恩的目光陡然間染上了濃濃的憤恨,這就是他為什麼如此痛恨吸血鬼的原因,那些隻知道將人類當成食物的黑暗生物們,永遠改不了骨子裏的劣根性!

沉默,耀司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傑恩·唯納說的沒有錯,他確確實實死了很久了,如果沒有雪寒,自己現在隻會是一具被蟲子吃得幹幹淨淨的可憐屍骨,連渣都不會剩一絲。

果然…嗎………

隱藏在角落裏一直默默望著耀司的曲希瑞幾乎站不穩身體,看著不出聲默認下一切的耀司,心痛再一次化身成了魔鬼,瘋狂啃咬著他的心。

耀司……

牙齒狠狠咬住嘴唇,將心底癡癡的呼喚死死的咽進喉嚨裏,他不能出聲,不能讓耀司發現他,耀司的驕傲會在自己出現的那一瞬間,崩潰的。

默默垂下目光,滴滴清淚無聲間打濕了衣襟,他無法想像,兩年多來耀司是怎樣渡過每一個日日夜夜的,猛然間,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湧上腦海,那個皺著眉頭被人狠狠的撞擊,那個咬得唇角泛出血絲也不肯呻[yín]出聲,那個被身上的少年重重的咬住肩膀而僵直著身體暈過去的情景,像一記記重錘,差一點將他所有的理智都擊個粉碎。

“宮崎先生,生前的你怎麼說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我知道現在的你身不由己,那麼,讓我幫幫你如何?請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讓你那個所謂的主人,灰飛煙滅!”

如不是真的佩服宮崎耀司的為人,如不是有些顧忌那隻吸血鬼身上可能有什麼法器,此時他早就衝進去收拾那隻讓他丟盡了臉麵的吸血鬼了,哪還有閑心在這裏同一個‘死人’說話?

“幫我?你能如何幫我?讓我‘死而複生’嗎?”有些好笑的開口,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他承認傑恩·唯納是個相當不錯的保護者,可站在一縷的立場上,他也隻能無奈的將這位傑出的聖騎士當成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