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想到暈迷前危險的處境,他到現在還忍不住隱隱發抖。
死他並不怕,他怕的是連累耀司,都是自己不好,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獨自出去殺人,也不會……
“耀司,對不起……”委委屈屈的說話,手臂卻越收越緊,銀白色的腦袋輕輕磨蹭著耀司的臉頰,一縷討好的樣子乖巧而可愛。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笑的揉亂了一縷銀白色的發,輕輕攬住他的腰以防止他掉到地上去,耀司喟歎著又拍了拍一縷的腦袋。
他怎麼會怪他?這個傻瓜。
這邊耀司與一縷柔情蜜意,那邊卻刺紅了好幾雙眼睛。
耀司笑的好溫柔,耀司真的很寵溺錐生一縷,耀司任錐生一縷粘他碰觸他而渾不在意,可是反觀自己,若是站的近了,他都會不喜歡的皺起眉頭,那不經意的舉動,好傷人………
翌日
藍染布下了天羅地網,將整個日本舉凡天上地下都放滿了他的眼睛,別說耀司踏上日本的地土,大概離日本三百裏都能被他逮到,可等來等去整整守了一整天,硬是沒有看到耀司的影子,藍染為此臉色變得陰森森的像是要殺人。
他相信耀司的人品,那人說了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耀司呢?難道是他算露了什麼?
而與惱怒的藍染不同,所有心係耀司‘安危’的男人們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被找到!
那耀司到底去哪了呢?嘻嘻,他此時可是悠閑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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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
頭枕著手臂愜意的半眯著眼睛,身前一壺清茶,身後滿樹櫻花,品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耳邊落香紛飛,享受。
沙沙沙~~沉穩的腳步聲輕輕響起,來人在不遠處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意外,但頓住隻有一下就又慢慢的靠了過來。
“什麼時候來的?”清朗的聲音裏帶了些飛揚的愉悅,靜靜坐到耀司身邊,朽木白哉輕輕低下了頭。
昨天,自從聽到這人和藍染的賭注之後,心就一直沒有放鬆過,他了解藍染,那個男人的心機和手段放眼整個屍體魂幾乎無出其右,所以真的好擔心,擔心耀司會輸給藍染,如果真的那樣……
垂下目光抬起手,手指在耀司黑色的發裏遊走,如果真的那樣,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吧?
“白哉收留我幾天吧,嗬嗬,在下逃難而來,身無分文。”不甚在意朽木白哉遊走在發間的手,耀司解放了被壓了很久的手臂幹脆枕在了朽木白哉的腿上。
每次與白哉在一起,心情就會特別的放鬆,以前也許是因為白哉和雪寒相似,可慢慢的,他已經能很好的將兩個人分開來看待了,畢竟白哉是白哉,而雪寒,是自己心中獨一無二的雪寒。
“怎麼?錢都花在錐生兄弟身上了?”聲音微微高挑,淡淡的不滿充斥其間。
呃?有些傻眼,睜開眼睛仰起頭,他想看一看,眼前這人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朽木白哉撇過頭卻並沒有放棄剛剛的話題,“你給錐生兄弟和玖蘭樞買的手機很漂亮。”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幾款同等樣式的手機,眼神越發幽深起來。
“白哉是怪我沒有給你買禮物?手機屍魂界又用不了。”哭笑不得,沒人會送一個沒有用的東西給朋友吧?買來做什麼?當擺設嗎?
爬頭發的手指一頓,原來耀司不是不給他買而是買了也用不了,嘴角慢慢蕩起淺淺的笑,朽木白哉突然間心情又好了起來。
“走吧,進去和我下盤棋。”扯著耀司站起身,朽木白哉轉身向外走。
“噢。”莫明所以的跟在朽木白哉身後,耀司聳了聳肩膀任這人牽著他的手走也不掙開。
遠遠的,兩人一問一答的話輕輕傳來,在落花紛飛間悠遠輕揚。
“耀司是怎麼躲開藍染的追蹤的?”
“我沒躲啊,就是大大方方來的屍魂界。”
“那藍染怎麼沒有發現你?”
“大概……是他領會錯了吧?”
“怎麼說?”
“我說的明天是羅馬的明天,可能藍染以為我說的是日本的明天?兩個國家的時間表不對,當然會錯過了。”
“……有理,是他領會錯了。”
“當然!”
耀司的憂傷
悠悠閑閑在屍魂界過了好幾天,白天白哉‘上班’的時候一個人四處走走,晚上白哉有空了兩人就下下棋,打發打發時間,偶而也會去浮竹十四郎那裏逛逛,自從發生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後,有礙於他此時的身體很不正常,山本也沒再來找他的麻煩,可以說,這幾天在屍魂界的生活,是他記事以來最輕閑的時光了。
“你從哪裏弄來的酒?味道不錯。”與浮竹十四郎對坐於桌前,放下杯子眯起眼睛,耀司笑意悠揚。
“小時候從家父那裏偷來的,也許是年頭長所以喝起來才特別有味道吧?”輕輕的笑,看著對麵人滿足的樣子,絲絲不易覺察的溫情正由眼眸中溢出,可浮竹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