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不會比耀司先喝多。
“不了。”搖頭,醉酒一次就夠了,“冬獅郎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哪。”瞟一眼臉色微微透紅的冬獅郎,耀司露出了今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真高興冬獅郎從那段哀傷當中走了出來,放下一直以來的堅持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了……
無言的沉默,耀司陷進了曾經的回憶裏感概不已,而臉色微紅的冬獅郎卻看著陷入回憶當中的耀司發起了呆。
耀司他……好迷人,不管是嚴肅的樣子還是淡然的樣子都很迷人,而他最迷人的地方不是他的外表恰恰是他的心,沒有深入接觸過他的人一定不會知道,這個看起來清冷絕傲的男子,有著一顆怎樣柔軟的心。
意識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和目光,慌忙的垂下眼簾,可過了不久又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
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其實他們處相的時間並不長,除了耀司這次來屍魂界暫住,他們以前連相處的時候都沒有過,可沉迷卻在不經意間一點點開始了。
大概……是因為他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出現的吧?那樣狼狽的自己,以為世間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連最後一個可以暗戀的人也要離開了,那種萬念俱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可是他出現了,隻是輕輕的一個擁抱,隻是淡淡的一個眼神,空冷的心就突然間升起了一絲絲溫暖,他懂他,懂他的苦澀和絕望,所以才會放心的昏倒在了他的懷裏,任所有的哀傷釋放縱情的哭。
耀司……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日番穀冬獅郎,愛上你了呢……
‘唰’門被人輕輕的打開,手提著食盒的雛森桃愣愣的站在了門口,蒼白的臉色盡乎透明,眼神裏更是帶上了濃濃的絕望和震驚。
她剛剛……看到了什麼?小獅郎竟然用……那樣癡迷的目光在看宮崎耀司?!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雛森桃?有事嗎?”不太高興與耀司獨處的時間被打擾,難得耀司會主動來找他,再加上這幾天雛森桃的所做所為真的很讓他煩惱,於是冬獅郎的語氣不自禁帶上了些許不耐煩和冷意。
而聽了他的話的雛森桃,單薄的身子晃了晃,手扶著門框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已經中午了嗎?你們聊吧我也該回去了。”整了整衣襟坐起身,耀司正要站起來卻被冬獅郎握住了手。
“在這裏吃吧,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了。”緊了緊耀司的手,他不想和雛森桃獨處,更加不想讓耀司離開,仰起頭,祖母綠般耀眼的眼眸真誠的望向了耀司。
“……好吧。”雖然打擾別人相處是不對的,可若是冬獅郎請求的話……想著如果站在門口的是忍,而冬獅郎是自己,那麼……自己也不會願意和忍獨處的吧?
還好,忍現在不再會像曾經那樣看不開了,其實感情上的事情,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再多做糾纏又能得到什麼?轉頭默默看向臉色白的像紙的少女,既然選擇放手的是你,就不要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因為沒有誰會永遠站在你身後等著你回頭的。
“小獅郎……”哀哀的開口,嘴唇顫唞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很多,現在也沒想過要得到他的原諒,她隻是……想一輩子默默待在他的身邊,當一個影子,為曾經的傷害贖罪而已,難道連這……也不可以嗎?
“……”冬獅郎沉默,這聲小獅郎他有好久沒有聽到了呢,自嘲的一笑,曾經讓自己覺得很溫暖的稱呼,現在聽來卻隻是滿滿的悵然。
“回去吧,我這裏有客人,還有……”抬起頭直直望向門口的少女,“以後都別再來找我了,我們,不熟。”
是的,他們不熟,在她毫不猶豫向他揮刀以後,她就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一個曾經存在過的陌生人了,所以不管她痛苦也好哀傷也罷,都,與他無關!
‘鐺’食盒掉到了地上,雛森桃雙手顫唞搖搖欲墜,一滴清淚滑下眼角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根。
“不熟……我們……不熟……不熟……”喃喃自語許久,然後沒再看冬獅郎一眼,猛的轉身如風般跑了出去。
打開的房門可以輕易看到外麵的一切,幾個探頭探腦的手下還來不及收回伸得太長的脖子就被裏麵的冬獅郎抓了個正著,身體一僵剛想開溜,裏麵已經傳來了慢悠悠的聲音。
“去拿幾壇烈酒來。”垂下的目光擋住了眼眸裏的情緒,精致的臉龐上麵無表情,在耀司看不見的角落裏,冬獅郎悄悄翹起了嘴角,他的手依然握著耀司的手腕,今天,他敢以腦袋擔保,耀司會留下來陪他,陪他一整天。
果然,聽了他的話耀司並沒有反駁,雖然昨天醉酒以後他就曾告誡過自己再不要隨便碰酒了,可是麵對這樣的冬獅郎,一個昨天才陪著自己渡過了失落情緒的少年,他又怎麼忍心放他一個人?
(我說司啊~~乃有的時候心地真的是太軟了~~)
於是昨天的一幕再次上演,隻不過角色對換了下,耀司並不若冬獅郎般不停的說話,他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和冬獅郎對幹,四壇子沉年烈酒,他喝下了差不多三壇。
誠然,冬獅郎有意為之是一方麵,耀司故意讓自己醉生夢死一回的原因卻是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