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過你浸泡的時間太長,我施針用藥,解掉了其中最要命的一部分毒力,所以藥酒隨著拳功煉化入體的功效已經不在了,這麼說你明白不?”

溫樂陽純潔而絕望的搖頭。

“就是說,你這兩天的跟頭,除了解毒之外,基本上是白摔了。”

“那肚子裏冰冷一坨的是什麼?”

溫吞海沒說話,指了指後院的茅廁。

溫樂陽一捂肚子,呻[yín]著跑向了那裏,嘴裏還大喊著:“大伯你受累給我送點紙來……”

隨著那一坨冰冷傾瀉而出,溫樂陽的心裏冰涼冰涼的,自己這兩天裏,把全村老少後半輩子的跟頭基本都摔完了,現在看來,的確是白摔了。

溫樂陽捂著肚子從茅廁出來,從嗓子眼到肚臍眼都感覺涼颼颼的一片,苦笑著問:“大伯,這套拳法……”

溫吞海不等他說完就笑著打斷了他:“小子,咱們溫家人的毒,可不光是為了毒別人,也為毒咱們自己!”說著,突然姿勢古怪的翻身躍起,大頭朝下右掌輕飄飄的印在地麵上。

一層湛清碧綠的顏色,立刻在地麵上蕩漾開來,一閃即滅。

大伯隨手拿起一塊石片翻開了土地,綠色掌力所過之處,下麵的蚯蚓都變成了枯黑色硬邦邦的肉[gùn]。

溫樂陽吃力的吞了口唾沫。

溫吞海的目光中含著一絲得意,顯然對自己這一掌非常滿意:“咱們溫家祖傳的錯拳,將藥酒裏的毒力與經脈融合,以此強筋建骨不說,拳力所到之處,經脈中積攢的毒力也隨之爆發!無論是你以後煉毒還是打架,都離不開這套錯拳!”

溫樂陽這才知道,這套教人把身子向地上砸的拳法叫做錯拳。

隨後每天裏,溫樂陽又和十二歲以前一樣,每天早上都赤身裸體的鑽進大缸浸泡藥酒,也不再逞能,一俟身體無法承受劇毒侵蝕就爬出來,在大伯的指點下,按著拳經苦練。溫樂陽少年心性,對自己有股子狠勁和韌勁,每天咬著牙在大伯院子裏夯地。

溫家三位老太爺時不時過來看看,隨後招呼著大伯溫勝海,爺四個在院子裏支起桌子打麻將。

有次溫樂陽有幸目睹了溫老爺子和大伯溫吞海不運毒力,單單以錯拳對練拆招,活脫脫兩個打了雞血的瘋子一樣,頭手腳肘膝甚至屁股、後背、牙齒都成了攻敵的所在,一個人全身上下各處都暴風驟雨般向著對方瘋狂打去,而且每一處攻擊都是勁力沛然,足以分金裂石,兩個人拆招,比著十個八個武林好手打的還要熱鬧。

溫樂陽這才知道,把其他的都拋開,光這套拳法在實戰中,就能把一個人變成一大堆人,標準的單人群毆術。

溫樂陽也漸漸明白了拳經鍛煉的竅門,這套拳法把身體中的力量扭曲,在勁力流轉中,把侵入的劇毒流轉經脈,最終積累沉澱。

對付敵人的時候,一拳打出的同時,劇毒也會隨之散布出去。

除此之外,拳經還在著重訓練兩點,其一是平衡,其二就是分心,要完成招式,必須把心思分散到四肢百骸各個關節,拳腳肩肘都得各自指揮,絕不能依照身體的協調性去讓他自己運動,否則就會摔得極慘。

又或者說,平衡就是為了分心。

溫吞海給他解釋過:“溫家煉毒秘技到了高深之處,手腳身體都得用上,上百種藥物同時淬煉,光鍋子就得十幾個,不練成這套拳法,認你三頭六臂武功通天也做不來!”

隨著拳法越來越純熟,跟頭越摔越少,泡藥酒之後打拳,煉化毒力的效果也漸漸顯露,溫樂陽每天都神采奕奕精神百倍,身體筋骨都變得異常結實,墩布杆抽在身上,連一道白印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