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自己的寶貝床鋪走去,嘴裏還念叨著:“溫樂陽啊,現在你是做師傅的人了,有時候也得注重點儀表威嚴……”

和尚見好就收,拉著老道的袖子就往外走,嘴裏低聲嘀咕著:“要啥絕世好劍啊!一人一萬不少了……”兩個出家人也沒在耽擱,最近在溫家村裏閑的筋骨都鬆了,正商量著過了節出去轉轉,借著查案連夜下山去了。

溫樂陽出來以後又和大伯商量了一會。想來想去也找不到條線索,溫吞海囑咐他最近先別回紅葉林。

第二天開始。上山送禮的依舊絡繹不絕,來的人無一例外名諱中間都加了個一字,有地仙風道骨,有的器宇軒昂。全部都是有名有姓地修真流派,但是上山以後就堆起親切的笑容。見到有皺紋的溫家人就施晚輩禮,和溫樂陽拍著肩膀稱兄道弟,嘴裏不迭的道喜,道地什麼喜卻打死也不說。

禮物越收越多,越收越貴重。一連十幾天下來,溫大老爺吩咐村裏會做木匠活的弟子重新給他打了張大床。

平時主理村子大小事務地溫吞海沉不住氣了。找到大爺低聲問:“大家長,您看是不是先把山封住,不讓這些門道上來了?”

大老爺勃然大怒:“放屁,你個敗家的東西!”

稽非和水鏡兩個人,自從下山之後就再沒什麼消息,中間發過幾個短信回來,都說還在查。

直到一個月之後,送禮的人才漸漸稀疏下來,終於接連幾天都沒什麼動靜了,溫樂陽心裏卻更不踏實了。這天正琢磨著是不是跟大爺商量下。讓自己下山去找找兩個出家人,突然一個好像兩塊鵝卵石交擊、生硬鏗鏘的聲音。遠遠的從山腳下傳來:“姓溫地最近好大的名聲,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才實學!”

大伯溫吞海一皺眉,來地人語氣不善,明顯是來鬧事的,一揮手就要帶人下山。

溫大老爺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攔住了大伯,有些失落的歎氣:“聽口氣,不像是來送禮的。”

這次來的人的確不是送禮的。

不大的功夫,腳步聲疊疊響起,空氣裏緩緩透出一股腥風,隨即人影閃動,七八個年輕人魚貫進村,什麼打扮的有,有人穿唐裝有人穿西服,臉上地表球都糾結著不忿和不屑。

為首地一個不到三十歲,在他身旁赫然跟著一頭白皮火紋、比犀牛還大的猛虎。

溫樂陽濃眉一軒,邁步走到村口把他們攔住,沉聲問:“你們是誰?”

溫家地弟子也都三三兩兩的走出來,看似無意東一簇西一簇的站著,不動聲色的把來人圍在中央。小易的大眸子裏閃動著興奮,一伸手抄起了大喇叭。

火紋老虎不身體微躬,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咆哮,警告著溫家弟子。

為首的那個年輕漢子長的劍眉星目,翹起的嘴角掛滿了不屑:“靈虎丘白振,這些都是我朋友。”

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年輕人也各自自報家門:

“大直沽,張尚!”跟在白振身後自我介紹的是個瘦子,拇指上套著偌大一個翠玉扳指,偶爾精華流連,一看就不是凡品。

“七寸竹林,夏不凡!”

“鋸牛頭穀,劉梓墨!”

“火鶴門,辛長弓!”

這群青年各個出身不同,舉手投足裏都有著不小的做派,看樣子都是些門宗裏少年得誌的人物,也不知道為啥湊到一起上山搗亂。

牽著老虎的白振得意洋洋的等同伴們介紹完畢,有些奇怪的看了無動於衷的溫樂陽一樣,似乎很難接受他還沒被這些名頭嚇壞了的事實,回頭對著同伴們笑道:“這是個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