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還能撐得住,倒是敵人來得古怪的很。”

這時候老道找來了幾個最大號的蒲團,恭恭敬敬的墊在地上,萇狸笑嘻嘻的盤腿一坐:“從頭說吧!”

老和尚應了一聲:“那次溫家兄弟被困在巨蛙肚子裏,我們趕去苗疆,不過,在七娘山下有個古怪的地方。”

“你說的是煞地吧。”,萇狸笑著挑起一根眉毛,幾分俏皮從俏臉上躍然而出,即便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晚輩,也全都不由自主的會心一笑。

老和尚點點頭:“我修行了千五百年的佛性,心裏總會守著一份空明。在進入苗疆之後居然也振起了絲絲漣漪,當時我怕還有敵人潛伏,又不敢耽誤了溫兄弟地事情。就讓善斷帶著人先去苗寨,自己去查探一下,沒想到原來是那麼一大片煞地。”說著一伸手收了胡蘿卜,對著剛伸出手的小兔妖正色說:“吃不得,吃不得。既然死不了,就要時時刻刻記得修心啊!”然後對這溫樂陽友善的笑笑。把一盤胡蘿卜都給他了。

溫樂陽眉花眼笑地接過胡蘿卜,隨口問:“您進那片煞地了?”

老和尚歎了口氣:“是啊!”

“咳……”水鏡和尚從旁邊歎了口氣,苦笑著說:“幹嘛要進去那個地方!您這不是,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老和尚不樂卻皺起了眉頭:“本來我沒沒想著要進去,不過……坐在煞地生穴的那座古廟……我是認識的!”

溫樂陽啊了一聲。急忙追問了一句:“怎麼說?”煞地裏的古廟他還記憶猶新,整座大廟氣勢雄偉。但是偏偏是扭曲的,好像被天地地力量狠狠扭了一把,廟裏供著的佛祖也不是微笑慈悲,而是呲牙咧嘴,一副凶神惡煞般地模樣。

老和尚緩緩的搖著頭,說起了一樁千年前的往事:“差不多千年前,我的修為已經大成,大慈悲寺在修真道上如日中天,領袖天下修佛門宗,我平日裏都牢牢記得那個野和尚的話。深居簡出不敢有絲毫地大意。一心一意用佛性來鑄我這顆妖心。”

萇狸不屑的哼了一聲,從隨身帶著地包裏摸出一棵橄欖塞進嘴裏。白玉般的麵頰上立刻拱起了個俏皮的鼓包。

老和尚不樂有些尷尬的向著師祖一笑,繼續說到:“那時候我成天都閑著沒什麼事情,聽說凡間的新建了一座叫做閻摩羅王寺的大禪院,禪院的主持法號三斷,通徹佛理常常坐堂講經(開始寫的是坐台講經,後被某心地不純潔的婆姨指出……),嘿,你們不是佛門中人,所以不太了解,閻摩羅王是我佛二十諸天,二十護法天王之一,執掌地獄。”

水鏡和尚從旁邊也跟著冷笑了一聲:“凡間的禪院,盡搞些亂七八糟地名堂!”

老和尚不樂不置可否地一笑:“當時我也是這麼覺得,凡間的寺院居然敢用護法天王地名諱來命名……不過現在想來,還是著相了,莫說二十諸天,就是我佛如來又如何,名字不過是個空空兒,又何必執著,閻摩羅王寺、大慈悲寺和阿貓寺、牛羊寺又有什麼區別……”

老和尚說著,小和尚希聲,大和尚水鏡外加一個善斷,一起合十施禮,滿臉虔誠……

啪!一聲脆響,溫樂陽撅折了一根胡蘿卜,一臉著急的看著老和尚。

幾個和尚都訕訕的笑著,不樂趁著萇狸還沒發怒,趕緊扯回了話題:“我本來是找事去的,沒想到剛好趕上三斷和尚講經,一聽之下讓我又驚又喜,這位高僧字字珠璣,其中一些見解,比著我這個學佛千年的老妖怪都要精深!那幾天裏我聽得如醉如癡,直到人家散了功課,我才戀戀不舍的回山,根本就忘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