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得讓青鳥抱成一團稀泥。
病字號裏飼養的毒物,隨便哪一隻都是劇毒無比。扔進人間都能成禍害,陰褫更是天下邪物,裂地蛤比起陰褫也毫不遜色,源自洪荒的那股至性生金的土毒何其猛烈,這些毒素的力量可怕到根本就無法量化,連算都算不清,全部都融進了溫樂陽地身體裏。
隨後峨眉山腹十個月天人相抗的苦練,生死之毒終於從硬邦邦的毒甲變成了隨心意流轉的力量。
溫樂陽把峨眉山的事情說完。大爺爺聽得一臉詫異,嘴裏嘖嘖有聲,搖著頭笑道:“第一次聽說錯拳是這麼練的!”笑了一會之後。老頭兒突然岔開了話題,說的挺客氣:“按族訓來說,弟子怎麼練功,我們這些老頭子不該過問,但是小子,有件事一直我覺得挺奇怪,能問問你不?”
溫不草世代如此,在把弟子領進門以後,弟子怎麼修煉長輩不得過問,所以溫家的毒才五花八門。各種各樣。
老太爺客氣。溫樂陽可不敢客氣,趕緊站好恭恭敬敬地說:“您問。”
不過這次大爺爺沒說話。開口的是四爺爺:“你身體的生死毒,能夠吸斂其他劇毒為己用,可你從苗疆回來之後就開始煉方,為什麼不去吸斂毒素了?”
溫樂陽咳了一聲,苦笑著搖搖頭:“不是孫子不想吸斂毒素,是我從巨蛙身體裏跳出來之後,就…就吸斂不了毒素了!”
四個老頭子對望了一眼,幾乎是同時開口:“怎麼說?”
溫樂陽啊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琢磨了以後才厚厚道道地笑道:“以前是一有劇毒沾身,立刻就被我吸斂個一幹二淨,在大慈悲寺裏四爺爺的月障、大蛤蟆肚子裏的土毒都是如此。”說著,他頓了片刻才繼續說:“可是從苗疆回來以後……無論什麼毒,也隻是對我無害而已,再也不會被吸斂到身體裏。”
溫辣子的功法前無古人,沒人知道這套功法練到了極致究竟會是個什麼樣子,不過說到對毒的領悟,在當今世上溫家四位家長自認第二,還真沒有人敢當第
四個老太爺對望了一眼,三老爺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小子身體裏的毒性,在吸收了巨蛙的至性土毒之後,又變化了?”
四老爺沉吟著接下話茬:“陰褫的屍毒和百蟲生毒糾纏,變成可以吸斂毒素的怪毒,天下間獨此一份。”
四位老太爺相處了一輩子,彼此幾乎心意相通,四老爺剛說到一半,二老爺開口繼續往下說:“那頭巨蛙身體裏地土毒源自洪荒,也是非同小可,雖然被生死毒吸進了身體,最後糾纏糾合之下,又變了毒性!”
大老爺點點頭,哈哈笑著總結:“什麼混沌就是任何東西到了裏麵,都變成混沌純屬放屁!”在苗疆地時候,老和尚不樂曾經把溫樂陽體內的生死毒定義成混沌之毒,可吸斂一切、同化一切劇毒,但是現在溫樂陽身體裏地生死毒已經被洪荒土毒稍稍改變,身體也不能再肆意吸斂毒素。
大老爺的話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尷尬無比的笑聲:“真巧哈,正好趕上罵我。”
屋子裏的幾位溫家核心先是嚇了一跳,隨即臉上都升騰起喜色,溫樂陽第一個跑了出去,對著正站在門口搔著光頭訕笑的老兔妖不樂又驚又喜的問道:“您老怎麼來了?”
大老爺也領著三個老兄弟迎了出來:“歡迎歡迎,哈哈哈哈。”
一個老兔妖,四個老毒物,相對幹笑,表情都是尷尬窘迫。
老兔妖終於首先結束了讓人渾身發緊的幹笑,滿臉歉意的對著溫樂陽說:“老和尚一時不察,沒想到鼎陽宮還在和溫家糾纏不清,還請了雞籠道來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