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潛行術卻是溫樂陽第一次見到,他們是麵朝天的躺在地上,無論駱旺根還是屍煞,都是一副吊死鬼的模樣,好像黑白無常已經已經把奪命鎖套住了他們的脖子,正一步一步拖著他們前進,根本看不出又什麼動作,卻真真切切地向著目的地直挺挺的移動著……
溫樂陽緩緩靠近,終於能夠清晰的窺視到篝火中正在發生的事情。隻覺得一拍雞皮疙瘩沿著自己的脊椎迅速的向著兩麵擴散了下去。小易一直趴在他的背上。此刻也用空中的那隻小手捂住了自己地嘴巴,大眼睛緊閉不敢再看!
玉刀裹環傳音入耳對所有人說:“別動。是邪術,那個人已死,沒得救!”
篝火中央,一顆頭顱仰麵朝天的躺著,在頭顱下麵有一幅白娟,白絹上畫著一幅身體,和頭顱接駁在在一起,頭顱接駁在畫卷上,竟然還不時的眨眼,作出各種痛苦的表情。
一具無頭的屍體,就擺放在頭顱旁邊,看來應該是他真正的身體。
一個肌肉虯結的漢子笑嘻嘻的用鞭子抽打無頭屍體,每抽打一下,頭顱都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篝火中還站著幾個人,溫樂陽把目光投過去地時候身體又是一震,其中一個人他見過,天下散修第一世家、畫城樂羊家地公子樂羊溫。
溫樂陽第一次去峨眉山尋找四位大家長的時候,曾經在斬雁峰上和樂羊溫有過一麵之緣。一來樂羊溫和大慈悲寺高手鬥法,以丹青催動大山之勢地手段驚人;二來他們倆的名字很有近親的神韻,所以溫樂陽對他印象深刻。
矮冬瓜一樣的樂羊溫還是原來那副社會人的打扮,黑衣黑褲腋下夾著個小包,頭上是短短的青茬毛寸,臉上掛著萬金油的笑容。在他身旁還有幾個人肌肉男手下和一個老頭子。
老頭子須發皆白,白頭發又長又亂,隨意的批在肩上,一看就是搞藝術的。
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銷金窩深處,老頭子和矮冬瓜樂羊溫露出側臉,正在低聲說著什麼。如果溫樂陽沒在溫不做的帶領下兜了個圈子,直接潛行過來隻能看到這些人的後腦勺,現在可以看清對方的側臉。
裹環傳音給所有人:“都給我呆住了,一會肯定有事情!尤其是溫不做小子,你要是敢放屁老祖宗活劈了你!”
溫不做雙目瞪圓。苦於不會傳音沒法還嘴,一口氣別再喉嚨裏,進不去出不來,除了麵對溫家四位老太爺之外,生平第一次挨罵沒還嘴。
果然,沒過多少工夫。空氣中倏然傳來一陣清涼的劍鳴,一柄小小的飛劍從銷金窩深處急震而至,在篝火對上不停飛舞,每一次揮動,就會在空氣中留下一條黑色的傷痕,不過片刻功夫就劃出了一行大字:狂徒,意欲何為!
幾個字閃爍著森然地寒氣,在空氣中久久氤氳不散,飛劍留字之後高聲震鳴。仿佛在發出質問。
樂羊溫麵露嘲諷的一曬,根本不理傳書的飛劍,轉頭望向正在抽打屍體的漢子。操著一嘴流利的京口片子:“六兒啊,你沒吃晚飯怎麼著?”
大漢高聲答應了一聲,手裏的鞭子揮舞地更急了!
飛劍一頓,停止了嘶鳴,立刻掉頭飛走,在場眾人也不去攔它。
又過了片刻之後,一個憤怒如雷的聲音從天空中滾滾傳來:“狂徒啊!擅闖祁連仙宗重地,傷我祁連仙宗弟子!”
溫樂陽嚇了一跳,天下都以為祁連山的玲瓏冰被毀掉以後。祁連仙宗就沒有人了,想不到他們的傳人居然躲進了銷金窩深處。
樂羊溫根本不說話,對著揮鞭的漢子揮揮手,大漢再度加急了動作,長鞭劈啪,骨肉斷裂的聲音與人頭裏的慘叫合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