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尚在,早就一爪子把你們拍成肉泥了,有什麼要說的要問的,你就開口,用不著抓著爺爺的尾巴不放。”
大穿山甲在兩千年前就是祁連仙宗的護山神獸,連老兔妖不樂那時候都沒出世。
溫不做跑到了穿山甲的側麵,確保自己不會被他噴到之後,才笑著問:“我們當然知道你妖力不再,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那些挖山的力氣跑哪去了?”
大穿山甲像是被刺激的倒了似的,霍然回頭。把大嘴對準了溫不做:“破土爺爺一身的本領都在鱗甲上,現在被石林裏地那個妖女害了。幾個月之內都沒有力氣!”
溫不做破口大罵,擦著臉又跳到了別處。
小蚩毛糾就聰明多了,直接躲在屍煞身後,探出小腦袋笑嘻嘻的繼續問:“我不信你這麼老實,妖力沒了會直接告訴我們。”
穿山甲非常敞亮地哈哈一笑,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處境:“爺爺沒有妖力。被你們試探出來是早晚的事,我要說我現在力大無窮神通驚天,你們就會放開我然後落荒而逃嗎?”
溫樂陽也笑了,鬆開了它的尾巴:“前輩……”話音未落。猛地驚呼了一聲!
細皮嫩肉的大穿山甲一俟尾巴脫離桎梏,立刻高高躍起,半截身子轉眼就鑽進了土裏,撒腿要跑。
溫樂陽又好氣又好笑,身子一晃鬼魅般的欺身而進。就在穿山甲眼看就要逃遁地時候,一把薅住了地麵上僅剩的那一截尾巴尖,生死毒迅速流轉,全身猛地發力。
啵,一聲輕響,幾十米的大穿山甲被溫樂陽從地下拽了出來,在半空中畫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弧線。氣勢恢弘地砸在了地上。
不遠處重傷倒地的祁連仙宗弟子。都被震的身體一跳,幾個體質稍好的弟子看見自家老祖宗神獸臉著陸。目眥盡裂,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拚命。
大穿山甲這下被摔得七葷八素。轟然一聲變成了方頭大漢的人形,不過沒有了那身又嚇人又惡心但是威風凜凜地鱗甲,身上的皮膚白皙水嫩,比著小易都不差。變成大漢的破土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些,瞪起眼睛對著正要過來拚命的祁連弟子怒罵:“想過來送死嗎?要有力氣就去看看你們掌門,沒力氣的就老實趴著別動!”
小蚩毛糾看到大漢破土的狼狽相,眉花眼笑的搖搖頭:“你不老實,你不是說你沒力氣了嗎?差點讓你逃了!”
破土被摔得灰頭土臉,嘴上卻一點也不吃虧:“你個小肉墩子懂個屁!兔兒愛跳貓兒會叫,爺爺是穿山甲,挖洞是天生地本事,沒有妖力神通,也照樣能遁地鑽山。要不是我沒有了護身地妖力,就憑這小子能抓到我?”
破土說著,有些不屑的斜忒了溫樂陽一眼:“小子,對不對?”
溫樂陽也不當回事,修妖成人地,似乎神經都不怎麼正常,笑著點了點頭,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們隻想問些事情,還請前輩如實告之。”
溫不做也站到溫樂陽身旁,臉上掛著微微泛起陰狠的小人笑:“穿山甲,你想好了再說,咱們想聽實話不是什麼難事!”
三寸丁溫不說嘴角微微動了,似乎是笑了一下,沉聲說:“我遇到最狠地人,堅持了三天,最後用左眼看見自己的還在眼眶子裏的右眼,爬出了半隻蟲子,馬上說了實話。”
溫不做嘿嘿笑著又補充了句:“咱們死字號,可不會給犯人照鏡子!”
老實孩子駱旺根費力的吞了口口水,想象著一個人不照鏡子,會在什麼情況下,才能用左眼看見自己那隻還在眼眶子裏的右眼。
小蚩毛糾依舊是笑嘻嘻的:“兩位溫大哥要是問不成,就交給我試試,咱們苗家也有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