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相稱的穩重。沒理會其他人的驚訝。隻是淡淡的說:“待會諸位且坐壁上觀。看我昆侖道誅妖的手段。”
溫樂陽緊緊鎖起了眉頭。試探著低聲問:“傷你師叔的人。就是這個旱魃五哥?”
劉正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他還有誰?”
溫樂陽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這事有點不對勁。
秦錐從旁邊雙手握住唐刀。抽臉上又洋溢起由衷的興奮:“什麼時候動手?”
劉正繼續篤定的笑著:“快了。師父正在破煞!”
連番響起的威嚴道號。在鋼筋混凝土的叢林中不停的回蕩著。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威嚴。宛如實質般甚至連天空都封鎖住了。而旱魃五哥那邊卻沒發出一點動靜。城隍廟中的白毛萎縮的越來越快。終於溫樂陽眼前一亮。目光已經不再受到阻礙。
原本比參天大樹還要更加粗壯的白毛。現在隻能沒過膝蓋。雖然依舊濃密。但是氣勢比著原來不知道減少了多少。
不過城隍廟邊緣的白毛旱煞。依舊高聳林立。把外麵想要衝進來的警察牢牢擋住了。
原先被湮滅的、仿佛撒歡發黴的城隍廟。重新浮了出來。在溫樂陽四周幾乎每一家店鋪的房頂上。都布滿了身穿白袍的昆侖道士。身旁飛劍盤旋護身。數百名道士麵色凜然如臨大敵。
已經變成屍身的五哥。正垂手肅立。似乎根本無視身邊的危險。陰黃色的目光。牢牢盯住了半空中一個麵如冠玉。神色威嚴的中年道人。矮冬瓜樂羊溫已經不知去向。
劉正立刻跪在的上。對著半空中靜靜懸浮的中年道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跟著又恢複了原來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站起來對著半空裏的中年道士揮手:“您老人家別站的太高了。外麵沒準有警察的狙擊手……”
溫樂陽生平第一次。看見人懸浮在半空中。這是個會飛的。本事一定小不了。老兔妖不樂快兩千年的修為。平時也是蹦來蹦去的。沒見他飛過。
天空的盡頭。一層烏雲帶著蒼蒼的震鳴。急速向著城隍廟的方向飛馳而來。溫樂陽以前見過。是昆侖道的萬劍歸宗。
黑壓壓的不知多少把飛劍組成的烏雲片刻後。已經穩穩的壓住了城隍廟的天空。每一柄寒氣森然的長劍。都傲慢的指向旱魃五哥。中年道士微微一揮手。連綿不絕的昆侖角與鏗鏘凜然的道號嘎然而止。天的間倏然隻剩下了壓抑之極的寂靜。
一個懸浮在空中、隻能用美豔來形容的中年道士。一個背手傲立、醜陋幹癟卻骨架魁偉的屍煞。靜靜的對峙著。
過了一會。空中的中年道士才緩緩的開口。不徐不疾的問旱魃五哥:“你能說話?”
道士一出聲。溫樂陽的後背上和小易的額頭上。同時乍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中年道士長的細皮嫩肉。跟洗幹淨的唐三藏似的。但是聲音卻嘶啞到了極點。好像剛喝過二兩濃硫酸。又像一個天生沒有聲帶的人硬生生用自己的氣管震動出了聲音。
小道士劉正對溫樂陽低聲解釋:“師尊以前受過傷。傷了喉嚨……”
溫樂陽沒心▃
外麵突然隱隱傳來了一陣喧嘩,電子喇叭的喊話聲和叱喝紛紛響起,跟著就是爆豆般密集的槍聲。隨即破空聲連連,近百名服飾各異、看上去和平頭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的人們。衝破了外麵警方的封鎖之後,毫不費力的從商業區邊緣地白毛旱煞中穿了進來,快步走到公元前221瓷器店門口,聚攏在旱魃五哥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