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地徒子徒孫。怎麼說也是一千多年修煉的妖怪。可不會像溫樂陽那麼宅心仁厚。真沒準會殺了天書以絕後患。省的天書以後還要找萇狸報仇。

善斷輕飄飄的抬腿邁步。幾個縱躍就到了兩個人跟前。看著哥倆的表情。笑著搖搖頭:“天書真人現在好好的。和尚可不敢傷他老人家。不信你們回去問問。”

劉正勉強笑了笑:“神僧當然不會害我師父。您是什麼時候到的?”嘴上說著。心裏還是不放心。一邊從兜裏摸出手機。給他師父打電話。

溫樂陽一愕。沒想到像天書真人這樣的劍仙也用手機了。看來黑白島的基建也不錯。應該還有信號……

劉正打通了電話。還沒說話。表情就明顯鬆懈了下來。顯然接通了天書這人。

溫樂陽滿心歡喜地拉住小兔妖善斷:“您什麼時候到得上海?”

善斷笑嗬嗬的回答:“剛到。我去了鵝羊山沒找到樂羊溫。就直接來了上海。趕到城隍廟的時候。正遇到你們撤出來。就跟過來了。”說著。表情閃過了一絲戾色。放低了聲音:“如果不是你和天書在一起。我就直接弄死他們了。嘿。沒想到。昆侖道源自黑白島!”

善斷的聲音好像一根線一樣。從他地唇間直接流進了溫樂陽地耳朵。一邊打電話的劉正根本聽不見。

溫樂陽嚇了一跳。趕緊搖著頭直勸:“天書真人人還不錯……”

善斷哈哈一笑:“你怎麼知道他人不錯?他早就知道我跟進了道觀。當然要說幾句冠冕堂皇的大話!你這孩子厚道。我要是當著你的麵出手。你肯定得拚命阻攔。我就等了一會。天的腦筋也不錯。看我不動手就明白我顧忌著你。才派徒弟和你一起走。想要保住劉正那小子。”

這些老妖精動輒都成百上千年的活。腦細胞都養的又肥又大好使無比。溫樂陽心裏歎了口氣。問善斷:“那你為啥沒殺他?”

善斷悻悻地搖搖頭:“進道觀之前。我是一心殺他地。不過你離開道觀的時候。我已經沒了這個念頭。殺天書易如反掌。但是最終羈押柳相孽魂地事情。還是要著落在他們身上。”

找旱魃這件事雖然凶險。但是在善斷看來。還是有成功機會的。但是即便找到了柳相的孽魂。如果羈押住它。無論是佛門神通還是妖門法術都辦不到。隻能依仗黑白島這樣千千萬萬年都在和柳相打交道的玄門正宗。現在黑白島三大高手。一個閉死關。一個重傷昏迷。隻剩下了天書這小半條性命。善斷偷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就打消了狙殺天書地念頭。

善斷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遠遠眺望著天書所在的那座道觀。語氣也愈發的鄭重了:“你這個孩子心眼厚道。但是和黑白島打交道的時候。要時時刻刻提著一顆放人之心!”

溫樂陽歎了口氣。沒說話。

善斷斷的語氣卻倏地森然起來:“尋找旱魃、擠壓柳相孽魂。這件事我們要靠著黑白島的老道。而他們不用依仗我們什麼。咱們已經落了下風!你捫心自問。如果你是劉正。在尋找旱魃、柳相的時候。有機會坑掉萇狸師祖。你會不會做!”

溫樂陽悚然而驚。一下子明白了善斷的話。他們這些拓斜和萇狸的門人。需要依仗黑白島地法術來羈押柳相的孽魂。而黑白島根本不用他們幫忙。自然溫樂陽等人不能去害黑白島。但是黑白島的人如果找到機會。會不會害大仇人萇狸。可就誰也說不好了。

溫樂陽琢磨了片刻之後。對著善斷鄭容點了點頭。隨即笑著岔開了話題:“您和我們一起去畫城?”

善斷卻搖了搖頭:“我身上還有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不能跟你去畫城。好在樂羊家應該不是什麼凶險的地方。隻要不碰上旱魃。大可應付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