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比他多多

樂羊甜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乍一聽上去不帶一絲感情:“畫城先祖掠落、五哥的主人靡續、還有你家先祖。他們三個人是同門師兄弟。不過沒有什麼名堂的。師祖爺爺連名字都沒留下。更毋論是什麼門宗了。三個師兄弟各有神通異術。但是最終繼承了師門衣缽的人。卻是小師弟拓斜。”

溫樂陽在渾身劇痛中。眼神裏已經閃出無限的神往。無論是掠落、靡續還是拓斜。幾乎都是足以獨定江山的頂尖高手。把他們教出來的無名師祖。也隻能用大羅神仙來形容了。

劉正想的比溫樂陽更深。麵帶驚訝的追問:“繼承衣缽?除了巫蠱、控屍和毒術之外。那位老神仙還有其他的本事?”

樂羊甜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們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問問旱魃五哥。他們三位師祖藝成之後。也就分開了各自修行……”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雖然輕捷。但是卻毫不掩飾的腳步聲。清晰的傳了進來。

稽非和水鏡幾乎同時跳了起來。各自亮出法寶屏氣凝神的護住了溫樂陽。樂羊甜垂死、溫樂陽和劉正重傷。還能一戰的。也隻剩下溫樂陽的徒弟這哥倆了。

樂羊甜的臉色卻很輕鬆。語氣裏也透出了幾分笑意。對著進來的人說:“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就見不到我最後一麵是精神矍鑠腰板挺直的老頭子。背著雙手走了進來。讓溫樂陽等人感到意外的是。這個老頭子穿著一聲整齊筆挺的軍人製服。

樂羊甜看到老頭子來了。就像一個筋疲力盡的孩子看到了家裏的燈火、嗅到了母親飯菜的香氣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眼神裏透出了由衷的輕鬆與信任。費力的指了指那個老頭子。對溫樂陽說:“他是顧小軍。是工程兵黃金部隊下屬的……嘿。反正是領導就對了!”

老頭子顧小軍的臉色並不好看。語氣裏透著一股刺刀般鋒利的威嚴:“下午城隍廟。晚上又是新天的。你們的禍是越惹越大了!”

樂羊甜的臉上都是苦笑。眼神裏卻閃爍著幾分輕鬆。嘿嘿笑著回答:“我都快死了。能不能就別說這些了。反正你都能搞的定。還有。我死了以後的回祖墳。你可別把我送到烈士陵園……”

顧小軍一瞪眼:“還想進烈士陵園?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我直接送你去槍斃!”老頭子的口氣雖然嚴厲。但是卻彎下腰。把一隻手掌按在了樂羊甜的心口上。隨即臉色一頭久久的沉默不語。顯然沒想到他會傷的這麼重。

樂羊甜繼續笑著:“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以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本命蠱能留住我一線清明。但是現在我整個人已經死了。連心髒都成肉泥

溫樂陽就算再不諳世事。現在也能明白。這個顧小軍絕不是普通的軍人。而畫城弟子樂羊甜。恐怕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果然。樂羊甜繼續對溫樂陽解釋。但是他和溫樂陽等人說話的時候。語氣立刻又恢複了原先的平淡:“黃金部隊是工程兵。每天裏在戈壁大漠挖沙子找金礦。這沒什麼稀奇。不過在黃金部隊的名義下。還掛靠著幾個部門。顧小軍就是其中一個部門的負責人。我一直是他手下的兵……”

不料顧小軍卻冷哼了一聲:“你太客氣了。你哪是我的兵。你是我的活祖宗!”

樂羊甜哈哈大笑。費力的對著顧小軍擺擺手。做了個歉意的表示。隨即倏然收斂了笑容。繼續望向溫樂陽:“剛才我知道三味的真身來了。就給顧小軍發短信。要他立刻過來。今天下午城隍廟裏五哥喚出旱煞。這個婁子捅的可不算小。肯定的由領導親自出馬。我估摸著他應該已經趕來了上海。果然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