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鎧甲又有什麼用?狗頭雕有納木錯湖的壇城結印鎮著呢,甲冑不能動,還不是和牢籠一樣!”

儒老道在學術討論的氛圍裏,也暫時忘記了雙方的仇怨:“你身體中的木行,被猴子的金行消融、猴子的金行又被大雕火行抵消,大雕則被聖湖水行鎮壓,你若想重見天日,隻能從壇城封印或者納木錯湖下手,先破掉水行的鎮壓,水行不破,什麼都是白搭!”

猴子千仞對儒老道的態度可要惡劣多了,大眼睛一瞪:“糊塗的笨蛋!火行之力,以火焰之形現於世間,但是卻不是火焰!乙木之力,容身於樹、草,也不是木頭!”

溫樂陽聽了個一塌糊塗暈頭轉向,但是儒老道和秦錐的眼睛在迷茫中漸漸明亮

千仞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老師,把對麵兩個修士當成了自己的斜眼大徒弟和醜八怪二徒弟,在長吸了一口氣之後,放緩了語速耐心

:“五行相克,單以最簡單的水克火為例,五行之水五行之火也不是火,它們隻是以水和火的形式存在於世間以水克火說的不是一盆水潑下去,就能把火澆滅了那麼簡單,而是至水之力能包容陽火至威!”

說完猴子千仞斷了片刻,又語氣鏗鏘的斷喝:“水克火,不是五行把五行陽火擊碎剿散消於無形!陽火猶在,隻是失去了表現的形式,被溶於水形之內!包容,才是相克的至理,若按照你們想的,相克就是毀滅,又怎會還有五行相生?猴子的銳金消融我身體的木行,也不是把木行之力打散,而是將其裹於其中,讓它沒了形式,就此傷不到我了你們明白了?”

隻有老顧和溫樂陽,兩個完全聽不懂千仞說話的人,站在旁邊表情正常,滿臉訕訕,其他幾位修士包括大穿山甲在內,都是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他們從小讀過的典籍,師長傳授的道理中,五行相克就是一行幹掉了另一行,而千仞此刻的說法,卻仿佛當頭一棒,把他們徹底砸暈了,仿佛正有什麼關鍵之處,正在他們眼前飄來飄去,可偏偏就抓不住,摸不著

最後還是顧小軍先開口了,對著猴子千仞試探著笑道:“您還是有事說事兒吧,道理這個東西,讓他們慢慢領悟”

千仞看著麵前的一群人全都兩眼無神,也覺得挺打擊積極性的,嘿了一聲,擺擺手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都別再多想了,一會誰要是走火入魔老子還得給他治傷!那個修士以密宗壇城接引的聖湖水行之力,也隻是個暫時的辦法,最多也就能管用幾千年,但是遲早有一天,在猴子控製了大鳥之後,還是會破繭而出!”

猴子控製大鳥之時,就是千仞的木行、猴子的金行與狗頭雕的火行融為一處的時候,到那時狗頭雕本身彙聚五行之中木、金、火三行之力,早已經變了屬性,納木錯湖的水行再大,對它或者說‘他們’也就無效了

猴子千仞說道這裏,嗬嗬一笑:“這些事情,早在那位修士鎮壓猴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些,猴子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掌控大雕的身體,而這時大雕就已經死了,所以他就在封印狗頭雕的時候,也同時施法封進來一些螂異種,一俟狗頭雕死掉,這些螂就會破法而出!成形的狗頭雕是火行的靈獸,屍體不會腐爛,即便被撕掉了血肉,也還是會重新長出來……”

螂是吃死肉的蟲子,所以狗頭雕在死後,會先被蟲子啃成骨架、隨後蟲子沒了食物盡數被餓死,不久之後骸骨上再度長出血肉,而螂留在骨縫中的卵也開始孵化,新一代的螂再度爬出來開始啃噬屍體……

狗頭雕巨大的屍體,就在被啃光、長出肉、再被啃光之間反複循環,而猴子就算與狗頭雕融為一體,也始終沒爆發巨力掙脫封印穿山甲破土之所以被猴子抓住,也是因為在遁地時進入了狗頭雕的身體,猴子千於狗頭雕身體之外的東西完全無能為力,但是在身體之內,卻可以神通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