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最終選擇了最直白最傷人也是最能讓人明白的話:“得罪勿怪!天音真人曾經短暫的控製自己地身體,他為什麼不自殺?我是說,殺了自己的身體!”

溫樂陽趕緊一手非非拉到了自己身後,生怕劉正跳起來把她撕碎了。

劉正地眼珠子一下子就起來了,先看著非非,最後又轉到溫樂陽的臉上:“這丫頭地事情,你也擔?”

溫樂陽能我不管嗎?隻好笑著點點頭。

劉正咬著牙也點了點頭:“好!雖然至死,但是我得打你一頓!”

樂陽大笑著回答:“好,反正也不差這一頓,你想什麼時候打就來找我!剛才那句話我也想問,你就當是我問的好了!”

天音最終難逃飛魄散地劫數,為何不趁著自己控製身體的時候,幹脆自殺毀掉法身,總好過被真魂占據為非作歹。

劉正的睛從上到下把溫樂陽掃了一遍,似乎在向著打哪裏手感好:“當時師伯的元神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沒力量自毀法身。”

溫樂陽突然覺得這趟買賣他做賠了,這頓打挨得真不值。看著大山甲、讓炯喇嘛不懷的笑容,他已經明白了,這個問題隻有他們這些不懂修真功法的人才會糾結不清。

讓炯大師的問題,明顯要比溫樂陽、非非等人專業的多了:“如果,天音道長的法身被毀,柳相真…那個雜碎會怎樣?”

現在的事情,已經從當年過往的講述轉移到如何對付‘雜碎’上了,每個人都憋了一肚子地問題。

劉正卻幹脆之極的搖搖頭:“不知道!”

讓炯皺起眉頭繼續問劉正:“黑白島有沒有煉化這個真…雜碎的辦法?”

“沒有!”劉正的表情說明喇嘛的問題也很愚蠢,黑白島地三位劍仙,根本就不知道九頭柳相還另有一個真魂,更談不到對付它的方法了。

大穿山甲嗬嗬笑道:“想這麼多有個屁用!”說著用尾巴拍了拍溫樂陽:“請你家萇狸師祖、旱魃五哥出手,先把天音真人的法身對付了再說……”說著半截,他就閉上了嘴巴,片刻之後恍然大悟:“不對!要是那個雜碎看上了的修為,再鑽進她身體裏可就麻煩了!”

柳相的真魂如果能肆意出入身體,那誰還敢對付它,打不過‘天音’地它不怕,比天音更厲害的倒不是沒有,它就去鑽過去占了身體……溫樂陽一想到被真魂俯身這種可能性,腦袋就亂得想要昏厥。

好在劉正總算笑著說了句讓他稍感安慰的話:“倒也沒那麼誇張,雜碎與我家師伯爭鬥了兩千年,已經和師伯的法身之力糾結在一起,在法身散碎前,它也無法再元神出竅。隻有毀掉師伯法身,那個雜碎才能逃逸而出,說不定還會再找誰來俯身。不過…這個雜碎的魂力頗高,隨時可以自爆,讓元神脫離法身。”

破土在把劉正地話琢磨明白之後,滿臉細密的鱗片都隨著眉頭扭曲了:“天音法身破碎之後,柳相真魂就會出來再度找別人俯身?但是你們又沒有對付、煉化柳相這隻真魂的辦法?”說完,看著劉正用力的點頭,破土氣急敗壞的繼續怒道:“這樣的話,誰能奈何得了那個雜碎!天音的法身碎了,它要附在你我身上,我們就隻能元神被它毀掉,肉身給它當傀儡?”

劉正點點頭,正色道:“劉正不肖,但是絕不能讓師伯地法身被那個雜碎褻瀆!”

現在大家討論的是元神、真力、法身等等一係列專業問題,溫樂陽把所有的腦細胞全都用上了才能勉強跟上大夥的話。

讓炯大喇嘛在沉吟了一會之後,跟著劉正的話緩接口:“若是這樣,咱們想方設法毀掉天音真人的法身,倒是一件好事,無論哪個雜碎再附在誰身上,隻要不是萇狸或者旱魃,都比它占了天音仙長地身體,危害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