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散。不僅沒有一分豔麗地妖冶。反而透出了一陣陣殺伐之意。溫樂陽立刻就笑不出來了。這個煙花他認識:以前溫不草用來召集弟子地炮令!效果可以媲美‘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這種煙花炮令在溫家已經好久沒用過了。可問題是也從來沒有人宣布它作廢了。一隻炮令之後不久。在極遠處地天空中。也閃爍起一份同樣地光芒。溫不草是蜀地豪強。兩千年中不問世事不代表足不出戶。在川蜀各都有他們地弟子。一見炮令即刻層層傳遞。

難得地是這些老物件代代傳承上百年沒用過了。溫家地弟子們居然保存如新。現在還能接著用。一旦發生狀況有條不紊地按著程序往下走。在其他溫家弟子眼裏。家裏電話打不通了。除了急事用炮令傳訊。再正常不過了……

久經江湖地溫馬克無力地放下了手機。對著溫樂陽苦笑:“他們兩個還偷了炮令。讓我們去炮令處找他們……”正說著半截。嘭地一聲。傻叔叔們又點燃了一枚炮令……

炮令一響,千鈞懸發;炮令兩響,山塌水陷;炮令三響,閻王點將!

溫不草雄居川蜀兩千年裏,也隻有在再幾百年前,無數強敵登門找溫辣子先祖報仇的時候,一次放出了兩枚炮令……

溫樂陽怪叫了一聲,拉起溫馬克向著煙花燃起的方向撒腿就跑,同時趕緊給大伯打電話,讓他通知溫家弟子千萬別亂,隻當啥也沒看見,他剛掛了電話,第三枚炮令又炸了。

隨即第四枚、第五枚、第六枚……

遠處一個負責烽火傳訊的弟子望著天空中一層層的煙花,喉結幹澀的滾動了幾下,回頭對一個上些年紀地溫不草結結巴巴的說:阿爹,咱家沒有那麼多炮令了……

老頭子狠狠的跺腳怒罵:“閻王點將,趕緊去救!”說完縱身衝了出去,沒跑兩步電話就響了,老頭子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直接掛斷,嘴裏還嘟囓了一句:“生號碼!”不光這一家人,現在成都附近的溫不草們,無論是支係還是直屬,都已經亂成了一團。

溫吞海在家氣的破口大罵,他打出去的電話就沒有一個人接,溫大娘滿臉笑的斜忒著他……

除了炮令的光芒,一層層暗綠地幽色,也悄無聲息的飄蕩了起來,烏鴉嶺,引魂燈。

有人跑到自己家門口來放炮令,駱家的人也同時炸了窩,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隨著鏘鏘的金屬交擊聲不停地響起:“溫駱兩家聯姻在即,這門炮令,卻寫出了一個死字……”

喝聲一響,整片烏鴉嶺霍然蒙上了一層陰森的幽冥之意,陣陣鬼哭狼嚎和著令人作嘔地屍臭,肆無忌憚的飛揚彌漫!

溫樂陽張了張嘴巴,想喊又不知道該喊點啥,側頭看了一眼正被他扛著飛奔地溫馬克,後者琢磨了片刻,開口大喊:“誤會!誤會!”

除了‘誤會’倆字,溫馬克也實在不知道該喊點啥了……

炮令從烏鴉嶺下一個山坳裏升起的,等他們趕到那裏地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大批的駱家高手,個個牽引著青麵獠牙的屍煞,不過活人的臉色都比屍煞還難看,為首是熟人,他小舅子駱旺根。

溫樂陽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忙躍了過去。

駱旺根隻覺得人影一閃,正要開口喝罵,看到是溫樂陽,鐵青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皺著眉頭低聲問:“怎麼回事?”

溫樂陽眨巴了半天眼睛,最後就憋出了倆字:“誤會……”

溫馬克手軟腳軟的從溫樂陽肩上跳下來,他有點暈車,強打著精神對駱旺根抱拳施禮:“駱氏弟子沒衝進去抓人,咱們溫不草承情了。”

駱旺根嘿了一聲,臉色變得又生氣又無奈,指著山坳入口處的一棵大樹:“不是我們不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