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苗駱三家裏,雖然也有人臉色倉皇,不過都搖了搖頭,師祖奶奶在山上,他們是無論如何不肯走的。
修士們的表情更悲憤了。能走的不想走,想走的不敢走,自從溫樂陽、萇狸等人相繼出世,溫家村裏總是能出現些詭異的事情。
今朝和尚這時候才淡淡的開口,他對萇狸在言語間也沒有太多的客氣:“多謝貓妖了,這份劫數與我有關,卻也不是我地!”說完,頓了一下之後,和煦的語氣突然變成了醉漢的撒潑:“我看到天劫,氣就不打一處來!和尚幾千年如一日行善積德,到頭來一個又一個天劫!倒是你這貓妖,”今朝和尚罵著半截,又笑了起來:“不停的惹禍,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現在卻活得滋潤,嘿,一隻袖子就七萬三!”
今朝和尚一段話裏,從平淡到憤怒再到大笑,換了三種語氣,在場之人卻沒有誰覺得他是在歇斯底裏地發瘋,甚至在和尚笑的時候,大夥也都跟著笑了。
也絲毫不以為意:“我活一天是這副性情,活一萬年也是這副性情,若要用天長地久的修行,來換我哪怕一分一秒的虛假,我也是不幹的,和尚,你懂了?你們修得是天,是神,是佛祖老君,修成之後變成了別人,在我看來,這樣的修行最後是得成大道還是天劫寂滅,根本就沒有一根頭發絲那麼細地區別!你見天劫而怒,還不是因為你不甘心,你做了幾千年別人,到最後還是免不了魂飛魄散,自然不甘心!”
的笑聲裏有幾分狂放,她一笑,其他的修士都不敢笑了。
今朝和尚卻仿佛忘了天劫近在眼前,毫不示弱地辯道:“三味千年我無話可說,而再之前我問世向善,修的是心安,見眾生樂而安,見眾生苦則不安!”
想都不想,撇著嘴巴駁斥:“你若真的心安,又何必一見天劫就惱怒不休,你以為你是做了善事才心安的?哈哈,傻和尚!你是因為你做了佛祖讓你做地事,所以才心安的,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把自己修成佛,修成別人,這種心安是假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正過癮,溫樂陽在旁邊一直在咀嚼著今朝和尚的第一句話:天劫與他有關,卻不是他的。此刻終於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萇狸師祖握著玉刀那隻手的腕子。
狸地目光陡然淩厲了起來,森然望著溫樂陽:“這隻袖子可也不便宜!”
現在溫樂陽那還顧得上‘七萬三’,對著玉刀徑自問道:“這份天劫,到底是誰的,是不是……
今朝神僧剛才和論起修行地根本,聲音雖然激烈,但是卻一點也沒生氣,反而還挺開心,聽到溫樂陽的話嗬嗬笑道:“自然是我那另一段元魂地天劫,一進這座山我就被驚醒,總覺得有股熟悉至極的感覺離我不遠,剛剛看到這份天劫地時候總算明白了,是我那另一段元魂要渡劫轉生了!”
和裹環同時吃了一驚,異口同聲的嘀咕了一句:“是阿蛋渡劫?”
千多年前今朝和尚的兩段元神,一段是玉刀裏的殘魂,另一段卻變成了阿蛋初開的靈智!
今朝和尚有些意外的咦了一聲,有些啼笑皆非的問:“我那段魂魄……叫阿蛋?這個名字也太……稚趣了些吧?”
溫樂陽也終於明白了,這個天劫是阿蛋的!阿蛋從僵屍寶寶轉生成人,要遭天譴,第一次天劫被雷心玉給吸斂了,當時老兔妖不樂就曾經斷言,第二次天劫將在三年之內到來,威力比著第一次也要更大得多。
要是這樣的話,天劫來了,阿蛋現在即將複活了。
溫樂陽不知道,阿蛋距離複活本來還有一小段時間,但是今朝和尚的元魂現身九頂山,對他的影響也極大,和玉刀殘魂一樣,小僵屍此刻的心緒也波動的異常劇烈,最終聯通了心脈,即將複活成人,而洶湧暴戾的天劫也隨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