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的眸子裏都會立刻炸起一蓬欣喜的光亮,隨即又低下紅撲撲地臉蛋,溫樂陽心裏又高興又好笑,一向火辣辣的駱旺夫小姐,原來也有羞答答的可愛。

一路上都平安無事,隻有阿蛋沒事就跑到溫樂陽跟前,拉著他地褲腿要他自己下來自己走……後來看拉不下來溫樂陽,又拉著慕慕眼巴巴的望著滑竿,比劃著告訴自己地監護人,他也想坐一坐。

因為要顧及著幾個老頭子和一群普通死字號弟子,他們在大山了走了兩天,才最終來到生老病死坊之外,駱家兩位老爺子先是滿帶驚訝的對望了一眼,跟著陰陽怪氣地笑了:“我一直聽說生老病死坊是一片四季不凋零的紅葉林,如燒天火焰似的好風景,想不到……你們溫家連這也要吹牛?”

溫樂陽也目瞪口呆的望著不遠處的林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印象裏那片熾烈妖嬈的紅葉現在都變成了好像蟾蜍肚皮的灰白色,看上去死氣沉沉醜陋無比。

林子裏橫七豎八的布滿屍體,屍體並不腐爛,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顏色,和樹葉的顏色一模一樣。

溫大爺爺沒理他們,而是望向了溫樂陽,聲音很低卻剛好能讓所有

:“四月初十,娶駱旺夫丫頭過門,四月十一就把丫退回去!”他們次婚期訂的是四月初十,結果溫樂陽在玉符了耽擱了兩個月錯過良辰,大爺爺又把婚期訂在了轉年同樣的日子,現在已經春節將近,算起來距離他們‘二婚’也就三個月了。

駱大爺勃然大怒,伸手指著溫大老爺怒罵:“放屁!老子不嫁了!”

溫大爺冷笑森森:“不嫁?聘禮收下了,不嫁也得嫁!”

“蘑菇木耳破竹籃子也叫你也好意思叫它聘禮?”一提到聘禮,駱大爺更加暴跳如雷。

駱旺夫小臉通紅又羞又氣,溫樂陽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其他人誰也插話,尤其二娘和小蚩毛糾,幾乎是眉花眼笑的看著兩家的大家長吵架。

四老爺已經背著手站到他大哥身後了,看樣子隨時準備出手,打算和老對頭現在坊子前打上一架再說。

大伯苦笑著湊到溫樂陽跟前,指著那片破敗難看的樹林說正經事:“四爹爹把佞蛟的劇毒種下的時候,還是紅色,當時咱們自己配置的解藥也都有效,隨後四爹爹掛記著其他兩位爹爹的傷勢,就轉回村子了,後來才知道,樹葉不知什麼時候全變成了現在的顏色,禁製毒性變了,解藥也沒用了。現在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

一個彩虹胖子靠過來指著林間的屍體,神色之間都是惻然:“那些都是我們的下屬,一進林子即中毒,幾乎立時斃命,修為精深的也擋不住這麼暴戾地劇毒。

”說完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當時有兄弟打發了性子,直接用法寶轟擊林子,可無論劍氣神芒,還是法寶神通,隻要一碰這些樹就立刻被劇毒腐蝕。”

溫樂陽一邊聽著,一邊把靈識遠遠播散,坊子四周除了自己這一群人之外,連螞蟻都沒有一隻,林子裏麵也是一片平靜,生老病死坊的人他太熟悉了,那些人就比屍煞多一口氣,仿佛天底下根本沒什麼事能讓他們驚慌,唯一有些生氣地也隻是兩個被野獸養大的漢子和小易。

溫樂陽樂了,小易正坐在門口擦拭大喇叭……

那個彩虹胖子看他的表情,很有些意外的咦了一聲:“你地靈識能透進坊子?”

溫樂陽點了點頭,跟著反問:“你們不行?”

胖子們一頭。

說穿了,現在的林子,和溫樂陽曾經去過的銷金窩在根本上極為相似,都不能容納修士的靈識,不過後者是金行之勢濃厚,林子則是劇毒氤氳,但是溫樂陽地靈識在林子裏,不僅不受影響,反而更加清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