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又補充道:“還有,絕不能替我報仇!”

錐子愕然大了雙眼問道:“什麼再有一個仙師……”

孔弩兒不等她問完就搖頭打斷:“你若不答應,我雖死不能瞑目我待你如女,你視我如父便是我的遺言了!”

錐子心中既驚訝又駭然,可還是立誓下了孔弩兒這一番莫名其妙的遺言。

而孔弩兒隨即笑道:“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就算真的和九頭怪物對上,它想殺我也不容易,不用擔心太多。”

隨即在錐子水行道法的護下,兩個人悄悄潛入了柳相的巢穴。

當時相沒有察覺有人悄悄的靠近,可一向行止謹慎的孔弩兒卻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動靜,就此泄露了行蹤,柳相被驚動後很快便識破了錐子的遁形法術,猛地躍起來攻向他們。

兩個人哪戀戰,拔腿便跑,孔弩兒盡顯前輩風範,一路上都在掩護著錐子,最終在柳相九頭滾滾不斷的攻擊下,硬生生的被擊碎了肉身!

聽到這裏溫樂陽再也不住,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錐子也身體一顫,從:己的回憶中驚醒了回來,對溫樂陽輕輕的點頭笑道:“他當然死了,否則流金火鈴的劍膽又怎麼會被封印?”孔弩兒的肉身被擊碎,巨劍流金火鈴也被柳相遠遠擊飛,同時劍膽火尾小劍也隨之封印。

在孔弩兒的拚:掩護下,錐子總算逃回了一條性命,心灰意冷之下隻想返回格拉丹東。

不料就如孔弩兒生前所言,她剛回到東土,便收到了仙師的靈鶴傳諭。

孔弩兒明明已死,卻又召集麾下相聚。當時錐子還不知道剛剛死掉的那個孔弩兒隻是個分身,心中雖然驚不定,但是最終還是遵守孔弩兒的遺言,徑自返回了格拉丹東,打算就此不問世事凡情,專心修煉以求早日悟透天道。

錐子失魂落魄,回家之路走的緩慢之極,曆時數月才最終返回雪頂,可就在她回到雪頂的當夜,滅門慘禍從天而降!

說到這裏,錐子的臉上顯出了一個古怪透頂的表情,眼神卻陡然變得比冰針還要淬厲:“另一個孔弩兒統馭著其他幾個天錐門宗的高手殺上雪頂!說我貪生怕死,不肯交出元神和天水靈精,跟著不由分說,便出手屠戮我的門人弟子!高原雪頂天水一脈,就此斷絕!”

雖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在聽到錐子親口講述的時候,溫樂陽還是覺得身體中轟的一聲悶響,生死毒的怒潮陡然流轉起來,一股淋漓到了極點足以衝碎天地的憤怒,從心底狠狠的炸裂開來!

倒是錐子,把冰冷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溫樂陽的額頭上,溫樂陽隻覺得眉心一冷,衝天的怒火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換而由衷的心疼,抬手把錐子的柔荑握住了。

高原天水的門子弟子雖然精悍,卻又怎麼能和那些與她同等修為的決定高手相比。錐子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這個孔弩兒,無論長相聲音還是行止做派都和死在柳相手裏的仙師沒有半分的區別,可即便她說出真相,別人也隻當她貪生怕死、胡攪蠻纏。錐子欲瘋欲狂,想要和敵人拚命,但孔弩兒親自出手之下,沒讓她受一點傷便生擒了她。

說著,錐子側頭望向溫樂陽:“命令手下殺盡我門人弟子的那個仙師,便是孔弩兒的本尊了。他不讓我受傷,也不過是為了抽離出我全部的元神!”

溫樂陽點點頭,自從聽到孔弩兒死後又複現身,溫樂陽基本就猜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

孔弩兒的本尊並不在世間露麵,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分身打理,天錐高手也是那個分身聚攏的勢力。

不知為什麼,孔弩兒要對付九頭怪物,但是分身卻也因此被柳相擊殺了,本尊無奈這才親自出麵,冒用分身的身份繼續統領手下鑄造黑白島的鎮妖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