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二都已經派上了用場,老三則被他安排去尋找九門行屬的高手。
柳相事天地共生的怪物,孔弩兒的魂印縱然犀利,但是也沒辦法永遠封住怪物的記憶,也就是說,當年發生的一切、孔弩兒和他之間的協議,柳相遲早都能想起來。
而孔弩兒苦苦思索,終於找到了鎮壓柳相的辦法,吩咐老三開始著手準備黑白島鎮妖大陣。
後麵的事情溫樂陽早就都知道了,一直到兩千年前,拓斜趕赴黑白島的時候,真魂早已經恢複了記憶,當下指點拓斜去了離離山。
不管什麼事情,隻要一涉及到孔弩兒,必定是陰謀重重,算計驚天,繼而孔弩兒便能得到一份巨大的好處,就算溫樂陽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聽得心驚肉跳孔弩兒的本尊和分身,不僅狡詐到了極點,更膽大到了極點,本尊連柳相都敢設計,而分身更狠辣,先死後生、兩次奪舍,最終把自己變成了本尊。
紅壺說完了之後,鼓著眼睛看著錐子,眼神比錐子還可憐。
錐子被紅壺看得渾身不自在:“你再說說這幾年都忙些什麼了吧。”
也不知是委屈還是興奮,紅壺咕咕的怪叫了兩聲,這才對著其他人開口:“自從錐子帶回百足草之後,大夥各司其職,我雖然功力恢複的少得可憐,可這副日精月華鑄成的皮骨卻結實的很,而且……”說著,紅壺又笑了起來:“我水性也不錯,這幾年裏,我就專門負責監視著黑白島的動靜。”
其他人也都笑了,黑白島在海外,難為紅壺每次都要遊上半個月才能上島。
紅壺轉頭又望向錐子,小聲問:“說完黑白島的事,是不是就該凍上了?”
錐子搖了搖頭:“不會,還有些事情要問你的。”
“好家夥,你們是沒看到黑白島現在的情形,每天裏地動山搖的,巨響巨震不停,不過照我看,柳相想要徹底脫困,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總得再耗上幾十年。”紅壺像個蹺蹺板似的點點頭,又來了精神:“天錐斷了兩根,不過柳相丟了一條真魂、兩條孽魂,再加上被困了千萬年,也隻剩下半條命了,到現在還沒能掙斷剩下的錐子。”
紅壺的話剛說完,錐子手指一點,一點不講誠信的又用冰法封住了蛤蟆。
錐子不敢看紅壺透過冰淩的眼神,趕緊把冰疙瘩塞給萇鋰,非非則很權威地給出了一個結果:“紅壺說的,都是實話!”說完又搖頭笑了:“不過隻是通過聲音,判斷的可能會不那麼準確,更何況他還是隻蛤蟆,未必準的。”
溫樂陽一邊琢磨著紅壺剛剛說過的話,一邊開口:“往事無從判斷,不過......去黑白島看看,倒不算難事。”
大伯溫吞海立刻附和:“當務之急就是去黑白島,萬一怪物脫困在即,咱們也好有個準備!紅壺的話不知道該不該信,要是那頭怪物掙脫了九頂山的大麻煩也就來了!”
柳相十魂之間感情深厚,溫樂陽殺真魂的仇,恐怕比著孔弩兒鎮壓他們萬年還要來的更重一些,雖然現在柳相隻剩下七顆腦袋,比著原來好對付一些,但是就算獨腿的獅子,想要殺隻兔子也不費勁兒。
一群人中,最適合去黑白島探查柳相的非錐子莫屬,她在黑白島鎮妖萬年,熟悉那裏的一沙一石,這一趟差事,無論如何也是要她來辦的。
溫樂陽也要跟錐子一起去,一是他在鬼陣裏被活活困了四年,現在終於重返人間,對各種事情都要親自參與,否則渾身不得勁;二來,他才是柳相真正的仇人,黑白島的情形現在誰也說不好,沒準九頭怪物已經脫困,溫樂陽無再也不肯讓錐子獨自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