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家拓斜師祖的下落!”
溫樂陽突然笑了起來,軟綿綿的伸出手拍了拍蚩毛糾的肩膀:“拓斜師祖威風了!五福崛起,哪一個都和他脫不開幹係!”
蚩毛糾也放聲大笑,那份自豪溢於言表,哥倆笑了半天才收聲,又異口同聲的問:“我們追查拓斜師祖做什麼?”
十九正色回答:“因為每一代新月,都與黑白道上被凝煉成月屬天錐的先祖有聯係!”
溫樂陽滿臉詫異,瞪大了眼睛。
天月一脈的先祖雖然被凝煉成鎮妖錐,都是每逢新月血脈覺醒之際都能通過拜月傳神,和下一任新月以神識短暫溝通幾句。
就連十九都不知道,這門奇特的本領,究竟是先祖在被凝煉成天錐前特意準備、修煉而成的,還是她們天月一脈的先天神通。
兩千年前,拓斜曾經登上黑白島,把施巫複活錐子的事情和盤托出,盡數告訴了天音鎮魂。
月屬天錐也是由此得知,自己複活有望,不過直到快一千年之後,新的新月血脈覺醒,月錐才又(有)機會把這個消息傳給自己的後人,那時候拓斜早就消失了。
就是為了追查拓斜和他傳人的下落,一字宮才發展勢力,不久之後他們就查出了溫、苗、駱三家,可那時三脈蜀道傳人不過隻是普通人罷了,根本幫不到他們。
轉眼又是千年,直到溫樂陽煉成了溫辣子先祖的功法,在村子裏重挫一群修士,當時一字宮第一個想法就是:拓斜回來了,溫樂陽繼承了拓斜的衣缽。
隨後溫樂陽又在峨眉山被大慈悲寺上下視為貴賓,一字宮就更加重視了。
說到這裏,十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鏡泊妖女潛入苗疆,想要奪取巫力,我們也得到了消息。”
當年鏡泊莫家就是被一字宮打殘的,餘孽遁入人間,淪為世家。
且不論他們背後的月錐,一字宮執掌修真正道千多年,鏡泊妖女的圖謀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們,平時懶得理睬,可絕不會讓仇人奪了整個苗疆的巫力。
一字宮的好手本來正要趕赴苗疆鏟除妖女,卻因為溫樂陽的橫空出世而改變了主意。
按照一字宮的想法,如果拓斜真的回來了,就絕不會看著苗疆出事,這麼好的一個試探的機會,一字宮可不舍得放過。
溫樂陽又救下了苗疆,一字宮越來越篤定,逼親一事,說到底還是為了尋找拓斜的下落。
再之後溫樂陽強勢崛起,修真道風起雲湧,早就消失多年的妖仙,屍仙,劍仙連番登場,一字宮都死死地跟住溫不草這條線。
至於十九嫁不嫁溫樂陽,一字宮無所謂,反正他是賴在溫家了,隻要拓斜一露麵她便能知道。
溫樂陽聽著直搖頭:“你還不如直接問問我們呢!”十九展顏而笑,淡淡的美麗著:“那是你們就算說實話,我也不肯信啊!”
第四卷 風波惡 第一百零五章 - 仙草
十九在九頂山待了幾年,直到四年前華山之巔的那一場苦戰,溫樂陽、萇狸、錐子等人幾次都幾乎死定了,拓斜也始終不曾現身,她這才確認拓斜下落不明。
蚩毛糾又開始望著她的白袍子發呆,十九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在蚩毛糾眼前晃了晃:“這衣服怎麼了?哪髒了?”說著自己也低下頭,四處在白袍子上找哪髒了。
蚩毛糾嘿了半聲:“這身衣服眼熟的很!華山的時候,那個神神秘秘的白袍人,就是你吧?”
十九卻撇了撇嘴巴,滿臉的不滿意:“才剛認出來?還以為你早就發現了!那時我救了你們兩次!”
說著十九掰開春蔥般的手指,帶著一絲得意的給他們數著:“第一次是妖仙和大胡子拚命,最後一擊之下跌宕巨力,是我暗中施展神通,救下了幾個修為差、卻和溫家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