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雖小,卻喧鬧驚天,跟著無數的怪物皆盡躁動!
幾個月錐後人全都傻了眼。
他們沒想到,眼前已經有鋪天蓋地的怪物,正彙聚成浩浩洪流衝進化境,可山裏竟然還潛伏著根本數不清的惡物。
他們更沒想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從沒聽說過的大頭矮子,竟然有一副用銅鑼驅動怪物傷人的本領!
胖子滿月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十萬大山裏,究竟藏著多少孽物怪獸?”
五行妖怪回過頭,嘿嘿的笑著:“古時大山裏的怪物曾經有兩次傾巢而出,每一次都隻差一點點便摧毀凡間,數量自然不會少!同時對付萬多名修士、引發化境無量劫還應付得來。”
滿月點點頭,悄悄地伸手指了指背對他們的大頭矮子,問五行妖怪:“這個大頭……神仙又是什麼來曆,他能指揮這無盡的怪物,那豈不是…豈不是天下無敵!”
大頭矮子立刻回過頭,手中鑼鼓不停,對著滿月等人露出了個髒兮兮的笑容:“不是指揮,也指揮不了。天荒鑼、地老鼓隻能喚起這些小東西的凶性,凶性一起,它們便會彙集到一起,追蹤、殺光進山的外人,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五行妖怪哈哈大笑:“足夠了!足夠了!”
滿月吞著口水小心翼翼的追問:“我們算外人不?”
大頭矮子誠惶誠恐的搖頭:“跟我說過話的人,都沒事!”
幾個人正說著的時候,熱仙姑醒來了,待聽明白了大山中的情勢之後,足足的嚇了一跳,十萬大山之內兩重天地,化境之外,上萬有名有名有字號的修天之士正一遍與怪物惡鬥一邊行軍;化境之內,數萬修士早已死的七七八八,幸存者正躲避著怪物們的狙殺……
熱仙姑正想說什麼,突然雙眉一挑,咯咯的笑道:“是個頑皮兒!”說著陡然一伸手,幾十道熾烈的火牆淩空而現,在半空中蜿蜒盤繞,編織成了一張熊熊的火網,從她身邊猛的燒入了地麵
一陣悶聲悶氣的慘嚎從泥土之下狠狠的拔出,火網再從地麵中升起的時候,其中重重裹住了一頭巨大的穿山甲。
侏儒老道被困在化境中,穿山甲破土也趕來打探消息,憑著他的修為,根本就沒發現這裏有什麼危險,甚至在來之前,連一點一場都沒注意到,正遁地而過的時候,被熱仙姑一網擒住。
破土路過純屬是意外,不過就算熱仙姑沒發現他,隻要其他人稍動殺心,他也沒機會活著通過此處。
破土在火網中左衝右突,連連試了幾次都沒能掙脫桎梏,在他幾乎離開地麵的刹那,破土猛的怒號了一聲,全身鱗片轟然炸碎,變成千萬把陰狠鋒銳的刀子,在紮紮的刺耳摩攃聲裏終於個破了火網,白花花的身體白皙水嫩的比嬰兒還細膩,又一頭鑽進了土裏,逃命而去。
五行妖怪根本就懶得動,就從一旁笑嘻嘻的看著,現在滿山的怪物盡數發動,他才不在乎被人發現行蹤。
滿月、上下弦剛要動,就被十九給攔住了,熱仙姑滿臉的意外,不過依舊咯咯的笑著,:“剛剛醒來,身子還麻木得很,連這麼頭小家夥都沒抓住。”
說完,熱仙姑又望向十九。
十九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回答:“它的死活無關大局,而且~我也幾次聽說過它,算是有些緣分,放它離開,生死由命吧。”
熱仙姑還是那副眉飛色舞的笑意:“鳴沙山上天月家的妹子,生著一副菩薩心腸呢!”十九舉目遙遙望向遠方,露出一個讓人嘴角發苦的笑容,聲音有些輕飄飄的:“仙師的性命是保住了,可修真道卻沒了!”一個幹澀嘶啞的聲音,含著說不出的怨毒,接下了十九的話:“這群逆神弑天的賊,都是自尋死路!”數鬥醒了,目光陰狠,,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卻說不出的興奮。鐵鏽先生也睜開看眼睛,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最終歎了口氣。而此刻和鐵鏽相反,紅壺正張大了嘴巴,狠狠地抽了口涼氣:“這***~怎麼回事!”在它身後,千頭妖身傀儡呆呆的肅立著,目光裏沒有意思波動就那麼呆滯的看著從四麵八方咆哮狂奔,越衝越近的怪物們~紅壺咕的怪叫一聲,鏗鏘喝令手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