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諱莫如深,幽幽的盯著嶽謙離去的方向。

進了後廚,嶽謙也熱了水打算簡單的抹洗一下,正脫了上半身的衣服,突然被人從後麵摟住了腰身,這人進來時帶了陣風,身上也是寒的要命,緞製的外衫觸碰到嶽謙的皮膚,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叫了一聲,嶽謙反射性地就要去襲擊來人,可惜技不如人,對方反手一捆,自己的雙手就被困到了身後,動彈不得。

“別動”來人貼著嶽謙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嶽謙聽見對方的聲音,不就是那個煞神王爺秦墨嘛。

知道來的是秦墨,嶽謙的小心髒更是不能放鬆的提到了嗓子口,“你幹什麼,放開我”

“你再喊,一會秦小旻就會光著小屁股來看自己的爹爹怎麼了”

男人一邊說,五指卻順著腰線在嶽謙的身上慢慢的遊走,嶽謙心有不甘,卻害怕秦小旻聽見,壓低了聲音,

“冷死了!快放手!”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下,手漸漸伸向嶽謙還係在腰間的褲帶,嶽謙左右扭著躲避著對方的動作,奈何被扣住了腰又被製住了雙手,怎麼扭都扭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別怕,一會兒就熱了”

感覺男人似乎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嶽謙心裏惶惶的,“你答應過我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真的……”

“我知道,你失憶了”

伴隨著男人說話的速度,緩緩地放開了遊走在嶽謙腰間的手,轉而將背對著他的嶽謙摟進懷裏,在屋裏呆的久了兩個人都暖和了起來,嶽謙也稍微放鬆了一下神經,放這樣一個會隨時會奇襲的男人在自己身邊一個月真的好嗎?

頓了頓,嶽謙還想睜開男人的手,卻沒有被放開,依舊被對方緊緊的摟著,

“霜兒,你真的忘了我了對嗎?無論我是好還是壞,在你心裏都不存在了,對嗎?”我對你還說就隻是個霸道獨裁的王爺,是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是個算不上好的意外,甚至是你們父子共同的認知的壞人……

“我……”

雖然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或者從他剛到這個世界開始,嶽謙就很想大聲的甩一句:你麻痹的秦霜早死了!爺爺現在是嶽謙!但是,他還來不及大聲的宣布自己是誰就被冠上了秦霜的名字,養著秦霜的兒子,交著秦霜的朋友,現在還有麵對秦霜的感情糾葛,慶幸地是除了這個男人,其餘的嶽謙都覺得很開心,尤其是養著秦小旻這個寶貝,一解了他上一世沒能成為人父的遺憾。

隻是麵對秦墨的時候多少讓嶽謙覺得無措,冷言冷語的時候讓他覺得心慌,靠近自己的時候也讓他覺得心慌,用低沉的聲音小聲的詢問的時候更讓自己覺得心慌,這一切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秦霜身體的記憶?

“沒關係,就算你忘了我也好,這輩子,你都是我一個人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嶽謙有點氣堵,突然死命掙紮著想甩開秦墨的鉗製,意外地,男人這次配合地鬆開了他。

“出去,我要洗澡!”一指門外就要趕男人出去,秦墨也配合著往出走,“還有這個!”

伸手接住後發現是個沒見過的玩意,秦墨疑惑地看了看嶽謙,“這是什麼?”

“鞀鼓啊,你小時候沒玩過?”見男人居然連這種家常的小玩意都沒玩過,心裏暗道商賈貴胄家裏的孩子沒童年啊。

“沒”擺弄著手裏斷成兩截的東西,秦墨沒抬頭地答道。

“那你小時候都幹什麼?讀書?練武?”

“看你”

聽到男人的回答,嶽謙恨不得伸手撕爛自己多話的嘴,頭一偏,沒不願繼續跟對方對話了,“總之,你如果想要跟小旻搞好關係,要麼修好這個,要麼重做一個”

秦墨有些意外嶽謙的提議,但以他久居朝堂的腦袋一計算,確實是件有利無害的事情,帶著鞀鼓的殘骸出去了。

見男人出去了,嶽謙往已經冷掉的水盆裏有添了點熱水,擰了毛巾擦著身子,心裏卻怎麼也不能平靜,自己為什麼要關心他和秦小旻相處的好不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想了半天還是糾結,嶽謙隻好把一切的根源都歸結到秦霜的身上,一定是因為秦霜對那個人還有感情,所以才會這樣,抓了把腦袋,嶽謙對於未來的一個月的生活充滿的擔憂。

回去的時候發現男人正坐在門口削木棍,表情嚴肅,嶽謙沒想到對方真的聽了自己的意見給秦小旻修玩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開了門打算閃進去。男人低著頭的姿勢很端正,也沒有在意避開自己的嶽謙,認真的搗鼓著手裏的玩意。

進去的時候發現秦小旻已經睡著了,嶽謙往小火爐裏填了把柴,自己也鑽進了被窩,躺了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見外麵還在作亂的寒風,想到了門口修玩具的秦墨,翻了幾個身,終於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你……”出門後發現男人果然還在削木棍,由於控製不好角度,小木棍已經斷了一地,嶽謙歎了口氣,接過男人手裏的東西,蹲了下來,比了比原來的鍥口,做了起來。

“你以前從不做這些”男人突然的開口讓嶽謙毫無防備的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