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
「若水」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這樣說,他就更不放心了,「我跟妳去。」
「王爺有傷在身。」她輕易的反駁了他。最後,平王隻能憤憤不平的看著妻子瀟灑的離開花園。
等到杏兒再次回來伺候時,李逸風忍不住語帶試探,「妳家小姐以前也常這樣嗎?」
杏兒老實地道:「隻要不超過小姐的尺度,她都不會翻臉,但奴婢也隻負責小姐的飲食起居,事關軍國大事,小姐是從來不會讓奴婢知曉的。」也就是說她跟耶律飛雄的恩怨隻有她自己最清楚,即使杏兒這個貼身丫鬟也一無所知。李逸風心中頓時十分不是滋味,本來還想向杏兒打聽一下呢。
杏兒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道:「姑爺,其實你不必擔心了,小姐跟那個耶律將軍據說是死對頭。」完全沒可能的。
「怎麼講?」
「奴婢在邊關時聽其他將軍言談之間透露,小姐有一次差點死在耶律飛雄的箭下,而耶律飛雄也多次被小姐修理得灰頭上臉,性命險些不保。」
李逸風若有所の
「更深露重,多披件衣服。」他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好的。」拉門而出,屋外夜涼如水,天上星子寥落,銀月高懸。
信步走到後花園,溫若水從架上拔出長刀在月下舞動。杏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於月下練刀,仿佛要將所有不快統統隨著刀勢傾洩一空。溫若水放下長刀時,杏兒遞上布巾。
「妳怎麼還沒睡?」她漫不經心地問。
「小姐,姑爺很擔心妳呢。」杏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溫若水眼瞼微垂,「是他讓妳來的?」杏兒默認。
「我沒事,隻是有些心煩罷了。」這還算沒事?杏兒無語地望著主子。
「不用這樣看我,我真的沒事。」隨後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我是有事,但這事不是你能幫上忙的,所以妳還是去睡吧。」
「姑爺很擔心。」杏兒忍不住再次提醒。
她揉揉額頭,有些無奈的點頭,「好的我這就回房去,妳讓人幫我準備洗澡水。」練了會刀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洗更沒辦法睡了。
「奴婢這就去。」杏兒轉身離開。
她對著四下無人的花園長長地嘆了口氣。見完耶律飛雄回來,她想了很多,想通了他沒有說明的那部份,—時間百味雜陳,不知道該做何感想。軍中生活太久,久到她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女人,可是顯然許多人並沒有忘記這一點。她回到臥房時,他果然還沒有睡,正半靠在床頭看書。
「身上有傷,怎麼還不睡?」她的口氣帶了一絲的責備。
李逸風看著她笑了笑,「妳不在,總是睡不踏實。」
「知道了,我洗洗就睡。」
「我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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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在陰霾了幾天後,終於放晴。溫若水這對主僕便心情很好的出府逛街去了。自從回到京城,她們一直沒什麼機會好好到處逛逛,難得有這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隻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她們發現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沒帶錢。
「妳怎麼會忘了帶銀兩出門?」溫若水頭疼地看著丫鬟。
杏兒一臉無辜,「我以為小姐帶了。」
「所以我們隻好回頭去拿了。」
「奴婢回去拿吧。」杏兒提議。
「算了,一起回去吧。」倒不是她勤快,而是剛剛眼角餘光掃到一個人,讓她決定還是閃人的好。
和親使節團的人真的是太閑了,要不怎麼能滿大街亂跑呢?杏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多想,高高興興地跟著主子往回走。既然回來了,溫若水便想應該順便去看看丈夫有沒有按時吃藥,他十分懼苦,所以那藥沒人監視,他常常是能躲就躲的。來到臥房外麵時,卻發現兩邊的侍從似乎有些閃躲她的目光。心中狐疑,她用力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王爺.....」所有話都在看到床上的一幕時縮回肚內,漂亮的丹鳳眼淩厲的瞇起。床上赤身裸體與自己丈夫摟抱在一起的是她那貴妃婆婆賞下來的大丫頭。
「姑爺!」隨後進來的杏兒發出一聲驚叫,伸手捂住嘴,滿臉的不敢置信。
溫若水從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多好,現在就更不可能好得起來。李逸風有口難言,麵對妻子瞬間爆發的怒火隻能承受。他喝了藥之後就渾身無力,任人擺布,若不是念及他肋間傷口,這丫頭隻怕會直接霸王硬上弓,造成既成事實。隻是,如今這般尷尬的情形也足夠他難堪了。
杏兒清晰地聽到主子十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的響聲。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不著痕跡地往屋外移動,各人造業各人擔,她隻是無辜的路人,還是保命要緊。
「很....好.....」溫若水一步一步走近床榻,直直地盯著那個美艷的丫頭。很抱歉直到如今她也沒能記住婆婆賞的這丫頭的名字,也不打算記了。她一伸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對方自床上拎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