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些困惑,“周圍的人都是忍者,我就也是了……呃……我家似乎還是家族事業……不就是這樣嗎?”
“啊……我隻是想知道,若是戰鬥起來,日向君是為什麼而戰呢?”白無奈的撫額回答,第一次聽說忍者還有家族事業,不過似乎也對……想了想木葉的宇智波家和日向家,白也忍不住笑起來,還真的是家族事業呢!不過,明明很精明的人,卻有些脫線的樣子,出乎意料的可愛呢……哈!
“戰鬥嗎?”寧次的眼睛有些迷茫,“大概是身體本能的求生欲望吧!我是很現實的人!”他抬起頭,黑色及肩的發絲飛揚,“人真是很奇怪……明明沒什麼願望,卻還是想要活下去,想要生存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上……白……”他輕聲叫著,雪色的瞳孔裏倒印著隱隱綽綽不為人知的哀傷,清冷而寂寞,“白,也許……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都是我們躲不開的苦……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注定的……”
“注定!”白愣住了,雪之國常年飄雪,如果是注定的……那麼自己的血繼,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的死亡,都是注定的嗎?
他的手指緊緊扣住白色和服的衣袖,眼神突然堅定起來,“即使是注定,那麼……”他停住話語,漂亮澄澈的眼睛裏也多了抹回憶和溫柔……再不斬大人的存在也是注定的吧!注定成為自己最重要的人,注定……自己是他最重要的工具……
“不知道生存究竟是為了什麼?獨自一人,徘徊在人世間,找不到出路,也無歸途,無法抵抗的命運,無法掌控的人生,總是以一種可笑的姿勢站立……寂寞的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不斷的質問著自己,我為什麼要活著?我為什麼要活著……日向君,是這樣的心情吧!是這樣的心情吧!一定是這樣的心情吧!”
“你……”寧次震驚的看著他,“白……你……”
“因為……曾經的我,也是一樣的啊!”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名水無月白!”
記憶裏的雪之國的一個小村落裏,一直飄飄揚揚的下著大雪,一年又一年的寒冷;
記憶裏的父母的容顏漸漸模糊,隻隱隱記得他們死時濃鬱到溺斃自己的悲傷;
記憶裏的再不斬,有著凶惡的麵容,卻是自己唯一的救贖……
“我們是被神遺棄的一群,隻能不斷的去尋找生存的目的!日向君,請堅持下去吧!你說,明明沒什麼願望,卻還是想要活下去,想要生存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上……那麼,我想告訴你,活著,找到生存的目的,就好像白遇見再不斬大人,成為再不斬大人的工具一樣!”白抬起頭,美麗的臉上全是誠懇和真摯,眼中神色溫柔,堅定,“日向君,等待,然後,會遇見最重要的人,然後,可以找到自己生存的含義!”
“就像白想要成為那個人的工具一樣嗎?”
“是的,能夠成為再不斬大人的工具,為再不斬大人戰鬥是我一生的願望!”
“白,成為工具,這樣……真的幸福嗎……”
“可是……寧次君的眼睛告訴我,你在羨慕我呢!”白的眼睛滿是笑意,輕輕道,“我們是一樣的!一樣的寂寞,一樣的孤獨,隻要能擺脫,成為工具也在所不惜……”
“我的眼睛……嗎?”寧次用手指輕輕遮住自己的眼……原來自己的寂寞,已經如此明顯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日向君似乎認識我一樣……”
“啊!好像是認識的!”寧次淺淺笑著說,“也許是前世相識呢!”他頓了一頓,突然伸出手,輕輕道,
“水無月白……今天遇見知音……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