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妾身諂媚,這茶還是不要喝了。”

“哼,還學會耍性子了。”立嘉容上前接過茶啜了一口,“茶不錯,看來是用心泡的。人總是在諂媚的時候才用心,掛著真心的嘴臉做著不真心的事情,難道還不難看嗎?爺不希望你學這些,你乖乖的,爺就疼你。”

立嘉容放下茶杯,拉過福兒的手,語氣很和煦,末了還溫柔的摸摸福兒的腦袋。

福兒頓時有種幼時父親哄慰她的感覺,年幼時她若是不開心,或者病痛了,父親總是這樣,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柔柔的哄著她。

“嗯,妾身聽爺的。”不自覺的,福兒柔聲細氣乖乖的回答立嘉容。

“汪……嗚……”毛毛不知何時來了福兒腳邊,蹭著福兒的腿小聲的哼唧著。

福兒憐愛的看著毛毛,正要蹲□子抱起來,立嘉容的大手已經迅速的提著毛毛的頸子拎起來了。

看見毛毛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看著福兒,四爪彎曲擺出這麼一副姿勢,福兒急了,“爺,您這樣會捏疼它的。”

“不會啊,那西域人就是這麼拎它的。”立嘉容拎著毛毛上下打量了一陣子才把毛毛放在自己身邊,毛毛試探著聞了聞立嘉容,又舔舔立嘉容的手,沒一會兒就熟悉起來,在立嘉容身上踏來踏去。

福兒伸出手摸摸毛毛的頭,嘴裏發出啾啾的聲音逗它,立嘉容摸摸毛

毛的頭,笑著說,“你很喜歡它?”

福兒點點頭,“爺不覺得它很可愛嗎?”

立嘉容端詳了福兒片刻,探過身子摸摸福兒的腦袋,“是比你可愛許多。”

福兒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立嘉容摸毛毛腦袋的手法和摸她腦袋的手法如出一轍。

福兒頓時有些惱了,“爺是認為妾身和狗兒一般嗎?”聯想到黃氏和新年那晚遇到的刺殺,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說話的語氣也淩厲起來,“還是說在爺的眼裏,妾身就像這狗兒一樣,喜歡了摸摸逗逗,不喜歡了就可以隨手拋棄?”

立嘉容臉色微變,默了一會兒又笑了,“怎麼說著說著又惱了,別耍小孩子氣,爺疼你著呢。”

福兒靜靜的看著他,“妾身沒有在耍小孩子脾氣,隻是……”

“好了!爺隨口說玩笑話罷了,爺還有事,你早些休息吧。”立嘉容打斷了福兒的話,冷冷的站起來,卻不急著走,而是看著福兒。

福兒當即蹲□子行禮,“是,爺。”

立嘉容語噎,再沒借口留下,隻得轉身離去。

福兒有些愣神的看著眼前的地板,春梅過來扶她,“夫人何必惹爺不痛快呢?爺也隻是隨口說一句玩笑話,夫人怎的就當真了,其實爺待夫人真的挺好的。”

福兒歎口氣,“你不覺得爺對待我就像對待一件屬於他的聽話的狗兒嗎?隻要安安靜靜不惹事,他就對我好些,我隻是……想到黃氏和……一些別的事,有些物傷其類罷了。”

春梅不讚同的說,“夫人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傷春悲秋的想法,夫人從小是蜜罐子裏長大的,從未吃過苦才會有這般胡思亂想,這人活一世,有的求一口飯吃,有的求出人頭地,不管如何,都會有自己的一條路要走。夫人不會和黃夫人走同一條路的,人各有命。”

“這王府,真的一點都不好,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嫁給匹夫草草一生,也強過為人妾身的命。”福兒傷感的說。

春梅輕笑一聲,帶著些許的犀利,“若夫人嫁給匹夫,隻怕又會愁著家事,小妾等等。若是沒有個好際遇,吃喝都成問題了,哪裏有時間想這想那的。為人妾室又如何,總比為人仆婢好,說白了,這都是命!”

福兒微微側臉看她,笑著說,“總覺得你說的不是我的事,倒像是你自己心中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