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您就
安心做您的侍衛夫人吧!”
春蘭冷哼,“你自己好自為之,別忘了,咱們一家子的賣身契可都在老夫人的手上。”
春蘭說完出去了,春梅坐在床邊,愣了半晌才哇的一聲撲到床上大哭起來。
等哭夠了,春梅淨了臉,坐在床上呆了一晚上,第二天給福兒回了話,說願意嫁給君莫醉的小東家鄒興。
春梅和春蘭的親事一定下來,福兒的院子就熱鬧了,來來往往全是恭賀的人。
不過比起春梅,性子更加豪爽的春蘭那裏人更多,府裏的侍衛多是從家生子裏挑的,那些人的娘老子都提著賀禮來見自己兒子未來的上司夫人,春梅看在眼裏,臉上笑著,嘴裏應承著,心裏卻越發的苦澀。
“可惜了啊,”楊氏院裏的楊媽媽揮退了其他人,陪著春梅坐在屋裏,看著春蘭房裏人來人往,聽著春蘭房裏高聲笑著,惋惜不已的對春梅說,“你怎麼就急著嫁人了呢,那酒樓裏的小東家說的好聽,還不就是個小掌櫃的,能成什麼事兒……”
春梅低著頭不說話,楊媽媽眼中一閃。
“我們娘娘前些日子還說呢,瞧著春梅這麼好的一個人兒,陳夫人怎麼就不知道給個體麵呢?我們娘娘身邊的蕊兒,可都已經開了臉做通房了……等日後生了兒子,憑著我們娘娘的手腕,給抬了做庶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一翻身就是個主子了……”
“做王府的主子,可比在外頭人前風光人後辛酸的好吧……什麼小東家、門客公子、侍衛的,還不都是爺手下的奴才,都是奴才啊……”
春梅的手緊緊一縮,卻仍未說話。
楊媽媽看的透亮,拍拍春梅的手,“哎,老婆子我再可惜都晚了啊,姑娘都應下了……真是可惜了啊……”
楊媽媽笑了笑,放下賀禮走了。
春梅抬起頭,緊緊的盯著楊媽媽離去的方向。
半夜,有人敲開了楊氏的院子,楊媽媽站在楊氏的窗欞下輕聲說,“娘娘,春梅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說話吧。”聲音柔和讓人如沐春風。
夜,正黑。
☆、毒計
“我怎麼瞧著你這兩天做事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累著了?”福兒打量著春梅,越看越不對勁。
“啊!”春梅身子一抖,手上正在擦拭的天青色四君子梅瓶一下子摔在地上,跌了個粉碎。
正在沏茶的春蘭狐疑的看向她,“你怎麼了?”
春梅慌慌張張的蹲下去撿碎片,小聲的呢喃著,“沒、沒什麼。”
春蘭放下手裏的茶壺,走過去蹲下沒好氣的說,“都不知道拿個帕子墊著嗎?割著手了怎麼辦?”說著推開春梅的手,用帕子墊著,細細的撿了破碎的細瓷捧了出去。
春梅看著她的背影,咬咬唇,終是什麼也沒說。
“春梅,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福兒放下手裏做的繡活,看著魂不守舍的春梅。
春梅低著頭,眼睛四處看著,手在兩側一鬆一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福兒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今天的春梅很奇怪,讓她的心裏隱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氣氛越來越凝滯,春梅的冷汗從額角滑落。
“奴婢……”
“弄好啦!”春蘭拍著手笑著從屋外進來,打破了屋裏的僵持。
福兒緩了臉色,看向春梅,“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你下去歇著吧。”
春梅諾諾的走了,春蘭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奴婢怎麼總覺得春梅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
福兒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會不會是準備成親了心裏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