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這麼相擁著度過。
第二天立嘉容二子殤的消息就傳了出去,小秦子戰戰兢兢來報,立嘉容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對福兒說,“我命人送你回陳家吧,你回去住幾天,剩下的事就交給我。”
福兒微微頷首,默了片刻才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決絕,“我要帶春梅回去!我要讓她親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仆
不想引人注意,立嘉容從後門送福兒上了轎子,猛地想起了什麼,立嘉容回頭看了看,小秦子立刻湊了過來,“爺在找什麼?”
“小山子和毛毛呢?”立嘉容皺眉問,他自從回京後一直特別忙,也沒顧上這些小事兒,昨天就覺得少了個誰,偏偏死活也想不起來。
小秦子遲疑了下說,“陳夫人剛回府的時候,王妃就討了毛毛說要送給臨安候老夫人,小山子沒了差事,被打發到馬房做雜役了。”
立嘉容冷眼看著他,“怎麼沒來告訴爺”
小秦子額角冷汗下來了,“陳夫人不讓說,說不想讓這些小事打擾到爺。”其實福兒的原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此刻小秦子看著立嘉容的表情,自作主張說了句好話。
立嘉容的臉色果然緩和不少,“毛毛送了就送了,把小山子調回來伺候陳夫人吧。你今天的事兒就是把府裏好好整治一下,外人全給爺打發出去。順便帶話給王妃,最近天氣不好,讓她沒事別出院子。”
這就是把王妃禁足了?
小秦子心裏明了,“那側妃娘娘呢?”
“沛源最近身子又弱了許多,讓她好好照顧著,別光顧著小的忘了大的,讓她記住,沛源雖不是她親生,可也是她一手養大的兒子!”立嘉容冷冷的說。
小秦子連連點頭,一一記下。
立嘉容又對小方子吩咐了幾句,跟著福兒一同坐進轎子裏,悄悄的回了陳家。
他們一行回的突然,著實把朱氏嚇了一跳,再一見福兒的樣子,頓時嚇的魂飛天外,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也顧不上給立嘉容行禮了。
立嘉容自覺沒照顧好福兒,心裏有愧,也沒心思去計較,又拉不下臉來,隻得擺出冷臉對陳正說,“讓她們說話吧,咱們去書房說。”
陳正臉色一正,忙上前低聲道,“微臣正有要事稟報,王爺這邊請。”
男人們一走,朱氏這才顫巍巍的去碰福兒,伸出去又縮回來,千言萬語全彙成一句話,“我苦命的女兒啊……”
福兒心裏一酸,母女二人當即抱頭痛哭,最後還是朱氏先收了淚,拉著福兒進了自己屋裏,又傳了話,“去吩咐姨娘們,今日我身子不舒服,誰都不見,讓門上的人把嘴給我管嚴了,今天咱們家誰也沒來過,要是誰敢說漏半個字,即可打斷了腿發賣到西域,讓他死都回不來!
”
管嬤嬤慎重的點點頭,忙下去傳話了。
福兒不解的看著母親,朱氏解釋道,“容王爺第二個兒子死了這事上下都傳遍了,要是讓人知道此刻他陪著你回娘家,還不馬上讓人彈劾了?你爹早交代過這幾天讓咱家把門戶看緊,剛剛看見你們來真是嚇死娘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臉是怎麼了?他兒子是怎麼死的?”
福兒便把事情說了一番,說到春蘭心又酸了起來,忍不住又哭了。
朱氏聽的眼睛都紅了,拿著帕子不停的擦眼角,“娘早知道那是個好孩子,若不是她,你現在……可憐這孩子,還沒出閣就去了,死後連個香火不能享用。不行!咱們陳家不能這樣忘恩負義,娘回頭就找你大嫂,讓你哥納了春蘭的牌位做小,以後她就有咱們陳家的香火供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