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肖紀深那鐵青陰鬱的臉龐,季東嚴意識到碰了刺兒,嘿嘿一笑,“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兒,先走了哈。”
“站住!”肖紀深凝眸望著洗手間的大鏡子,盯著鏡子的黑眸裏怒意在肆意流淌。從鏡子裏瞥見季東嚴突然頓住的聲音,肖紀深低頭擰開水龍頭,一邊沉聲問:“有煙嗎?”
煙?
季東嚴愣了一下,隨後摸了摸口袋,也不說多餘的話,摸出一盒未拆的煙和打火機遞給肖紀深。
肖紀深沉默的接過手,拆了包裝,悠然的抽出一根,點著,深深吸了一口濃烈的煙霧,再重重吐出陣陣白霧,“這麼多年,你還帶著呢。”
聞言,季東嚴輕笑,“有些習慣改不了。”
他沒有煙癮,隻是以前朋友心情不好就向他討煙,因為他家的家族企業是做煙草的,久而久之,他就會帶一包在身上,隻為朋友情緒不對時的不時之需。
肖紀深似笑非笑的哼了聲。
望著他吞雲吐霧的樣子,季東嚴猶豫了一瞬,忍不住說:“煙味消了再回去看小嫂子,這麼久了,有些事你也別執著了。”
說完,不等肖紀深接話,轉身離開。
透過迷蒙的白霧,望著麵前白色人影漸行漸遠,肖紀深幽邃眼眸裏透著些許茫然,心裏麵低低的呢喃那個名字,雲楠。
……
等蕭默輸液好,回到家,已經是淩晨1點半。
把自己收拾幹淨,肖紀深有些疲憊的上了床。
側身見到身旁的嬌小身軀,幽邃的眸光微微一頓,旁邊的人因為生病體虛的緣故,睡的很沉,臉上的安穩與沉靜,與他在蕭家見到的完全不同。
這個女人,還是睡著了比較可愛。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地板上,帶入一室的溫暖與光亮。
迷蒙的睜開眼睛,習慣性的伸了伸懶腰,蕭默懶洋洋的坐起身來,經過一整晚的休息,昨晚痛的昏厥的無力感已經消失不見,此刻,就覺得有些餓。
環顧四周,是陌生的環境,腦海中回想著昨夜的一幕幕,蕭默猜想這大概是肖紀深的公寓。低頭看身上的衣服,竟是自己常穿的吊帶睡裙!
想著,蕭默猛的一激靈,昨晚暈倒之前,貌似沒換衣服的!
想著,急忙跳下床奔出了屋子。
……
一股清香軟蠕的味道撲鼻而來,一下子就把蕭默的食欲個勾住,讓她瞬間忘記了要興師問罪。
拐個轉角,見到了在開放式廚房裏忙碌的男人,蕭默微微一愣,看見眼前的場景,心裏頭竟然冒出個奇異的感受,感覺像看見新大陸,有點竊喜。
她昨天結婚了,還找了個會做飯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有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在廚房忙碌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深邃眸光帶著點打量,饒有興致的掃了一圈,旋即微微一笑,“洗漱用品在洗手間,都備好了。”
聞言,蕭默收回花癡的目光,壓下心裏的小雀躍,轉身走近洗手間。
洗漱完畢,蕭默回到房間找衣服換。
望著地上兩個一模一樣的行李箱,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想不到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到一旁塞著的各色戰衣,蕭默拿起來看了看,心裏不由一陣發毛,這都什麼東西!虧得姚燦燦那個腐女,煞費苦心弄的這麼一大推情趣內一衣,結果倒好,送給另外一個男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