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那信封,肖紀深微微凝眉,“那個人呢?”

“走了。”

走了?肖紀深略微沉吟了片刻,淡淡的對球童道了聲謝,然後,側過身去,也沒多考慮,便拆開了信封。

距離肖紀深最近的是秦晉,他察覺到肖紀深的臉色在看見信封之後,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信封裏麵裝的似乎是相片。

“怎麼了,誰送來的?”

肖紀深眉頭緊皺,搖了搖頭,沉聲說:“你幫我查查剛剛是誰把這個東西交給球童的,我需要知道這個人。”頓了一頓,又看向旁邊幾個好友,揚聲說了句:“你們繼續,我有事先撤了。”

說完,也沒等幾個好友答話,肖紀深就轉身離開。

望著他快速跳上高爾夫球車的樣子,幾個好友皆是麵露不解,因為秦晉剛剛跟他最近,都看向秦晉,問:“這家夥搞什麼鬼?”

秦晉麵色沉凝,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這家夥就喜歡神神秘秘的,我們繼續吧!”

莫紹霆點了點頭,“也是,反正需要幫忙的話,他會說。”

……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打開家門,裏麵的光線就透了出來,抬眼看去,依稀能夠見到裏麵的五彩斑斕的氣球。

肖紀深頓了頓,壓下心中的複雜,然後抬腳走近屋子裏。

“回來啦?”聽到聲響,在書房裏畫稿件的蕭默飛奔出來,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裙,長發披散著,看起來是洗完澡了。

若是往常,肖紀深會撲上去,抱著她狠狠的親上一陣兒,或者直接把她抱到床一上,直接做最實際的事情。

隻是,此刻,他卻站立在原地,眸光沉沉的望著眼前女人。

忽然之間,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在國外那幾天,她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怎麼了?”

肖紀深的異常太過明顯,蕭默一下子就看出來,而且,她感覺到了男人身上似乎有著隱隱的怒氣。

她緩步靠攏過去,看了看他的臉,試探著說:“是不是打球打累了?”說著話,她幫他把肩背上的高爾夫球袋拿了下來。

挺沉的一袋,她拿的有些吃力,不由自主的就皺了皺眉,嘀咕了一聲:“這東西好重。”

見狀,肖紀深終於回過神來,“我來吧,你拿不動,”勉強壓下心裏的煩擾,抓過她手裏的球袋,拎著就往儲物室走了過去。

蕭默站在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回頭看了看門,順手反鎖了,然後,轉身也走向儲物房。

房間裏,肖紀深正在整理著,蕭默沒出聲,靠在門口看著他,敏銳的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異常,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自己暗暗回想了一下,卻也想不出來哪裏不妥當的。因為中午出門之前,兩個人都還是有說有笑的,用姚燦燦的話來說,就是如膠似漆。

可這才半天的功夫,怎麼就變了臉。

整理好東西後,轉身便往走,見到門口的蕭默,他想要用溫和的語氣跟她講話,但卻發現做不到。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一步距離,大眼瞪著小眼。

“發生什麼事了嗎?”蕭默輕聲問道,咬了咬唇,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一直盯著男人的臉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垂落的手中拿著一個信封紙袋。